自我出生后,清平镇的日子看似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实则暗潮涌动。
父母总是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眼神里交织着爱怜与担忧。而我,就在这样的目光中长大了三岁。
三岁的我,已能在院子里蹦蹦跳跳,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那时候,镇上的生活简单而纯粹,孩子们会在巷子里追逐嬉戏,大人们则忙着各自的活计。
可我,却渐渐发现自己与其他孩子有些不同。我时常会在不经意间看到一些奇怪的光影,它们在角落里闪烁、舞动,像是有生命一般。
有时,在夜深人静之时,我仿佛能听到一些微弱的声音,似是从遥远之处传来的呼唤。
一日,我独自在院子里玩耍,突然,一阵眩晕感袭来。
我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扭曲,原本熟悉的院子仿佛被一层浓雾笼罩,那些平常的物件都变得模糊不清。
我试图呼喊父母,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声音。我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沉重,双腿一软,便瘫倒在地上。
父母听到动静赶来,看到我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眼神惊恐,都吓坏了。爹急忙抱起我,冲向镇上的诊所。
在诊所里,大夫们围了过来,又是检查眼睛,又是翻看喉咙,可都找不出什么毛病。
我的体温正常,脉搏也平稳,可就是昏迷不醒,对外界毫无反应。
母亲守在我的床边,眼睛哭得红肿,不停地念叨着:“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快醒醒啊。
”父亲则在一旁焦急地踱步,眉头紧锁。此时,他们想起了我出生时疯老道的话,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就在大家都束手无策之时,疯老道那独特的身影出现在了诊所门口。
他依旧是那副邋遢模样,道袍破破烂烂,像是从泥地里滚过无数回,还散发着一股陈旧的霉味。
头发乱得像个鸟窝,几缕发丝油腻地贴在脸颊上,脸上满是胡茬,也不知多久未曾打理。
他趿拉着一双破布鞋,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眼神里却透着一种玩世不恭。
父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忙上前拉住疯老道的衣袖,焦急地问道:“道长,您救救孩子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疯老道微微皱眉,嘴角却还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缓缓说道:“此子三岁有一劫,乃是命中注定。
他体质特殊,易被邪物侵扰。如今,他的魂魄怕是被一股邪祟之气困住了。”
父母听了,惊恐万分。母亲哭着求道:“道长,您一定要救救他,我们不能失去这个孩子啊。
”疯老道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怜悯,说道:“我会尽力。不过,这过程凶险万分,我需施术为他招魂驱邪,但能否成功,还得看这孩子的造化。”
说罢,疯老道让爹在诊所里腾出一块空地。他蹲下身子,从那脏兮兮的布袋里掏出几枚古旧的铜钱,那布袋里似乎还装着些破石头、烂树叶啥的。
他随意地在地上摆着铜钱,摆成一个奇怪的阵法,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仿佛这不是在救人,而是在玩耍。
接着,又点燃了一把香,烟雾缭绕中,他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挥舞着一根桃木剑。
那桃木剑上似乎有淡淡的光芒闪烁,随着他的舞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神秘的弧线。
我在昏迷中,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深渊。周围是无尽的寒冷与孤寂,我能感觉到有一股邪恶的力量在拉扯着我,想要把我拖入更深的黑暗。
就在我感到绝望之时,突然,一道微弱的光亮在远处出现。
那光亮逐渐变强,我看到疯老道的身影在光亮中若隐若现。他口中的咒语声如同一股强大的力量,冲破了黑暗的束缚,向我传来。
70年代的清平镇,物资极度匮乏。诊所里的设备简陋得很,几张破旧的病床,上面的床单都洗得发白,还打着补丁。墙上的白灰脱落了不少,露出里面斑驳的墙体。
药品也少得可怜,几个玻璃柜子里稀稀拉拉地放着几瓶药水和一些简单的医疗器械。
随着疯老道的施术,我渐渐感到身体有了一丝暖意,那股拉扯我的力量也在慢慢减弱。
父母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大气都不敢出。突然,疯老道大喝一声,手中的桃木剑猛地指向我。
只见一道金光从剑尖射出,直直地冲向我的眉心。我只觉脑袋一阵剧痛,随后眼前一亮,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看到我醒来,父母喜极而泣。疯老道则收起桃木剑,一脸疲惫地说道:“此劫虽过,但他日后仍需小心。
他的特殊之处,会不断引来各种奇异之事。”父亲连忙点头,对疯老道感激涕零:“多谢道长救命之恩,我们定当铭记于心。
”疯老道摆了摆手,说道:“这孩子的路还长,你们要好生照看。”说完,便转身离去,那邋遢的背影在简陋的诊所里显得格外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