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纪绒想,赵泽成从前在教室里叫他的名字,同他暗搓搓地调情。
在黑夜里拉他的手,问他冷不冷。
亲在纪绒的脸上,耳鬓厮磨地说他可爱。
以及现在的这一刻,没有哪一个,纪绒判断地出来,是真情还是假意。
赵泽成看纪绒不说话,便又问:“可以吗?”
纪绒没回答可以不可以,他也问赵泽成:“你知道论坛里那个帖子吗?”
赵泽成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那段时间揪心于寻找纪绒,学校和协调处的工作都不怎么上心,更别说是被人告白这种小事了。
不过事情闹大以后,校领导找过他谈话。
赵泽成懒得处理,自然是用了一些特殊的方式去解决。
“怎么了?”赵泽成说,他皱眉,“有人说你吗?”
纪绒看了赵泽成几秒钟。
“不是。”纪绒想了想,告诉他,“我们这样,别人看见了又要拍照了,你以后不要再——”
赵泽成好像没有在听纪绒说话,他没说完,赵泽成便抓住了他。
赵泽成的车停在第二教学楼楼下,离得很近。
车里要比外面暖和得多,副驾驶扑着以前夏天没有的和车内风格完全不符合的毛毯以及靠背。
赵泽成则伸手按开了阅读灯。
他好像没有打算马上开车。而是清了清嗓子,告诉纪绒:“我辞职了。”
“协调处那边,”他又加了一句,“这边我也不介意为了你辞掉。”
纪绒不知道说什么,他抱着安全带。
赵泽成便发动了汽车。
这一次的行驶要比海上那次安全温暖许多,目的地鲜明,没有大风大浪的危险,而且空间干燥,凭借性能良好的车辆隔绝出一方舒适明亮的世界。
赵泽成说:“其实那边的工作,也不是都那么坏。”
他企图解释:“很多妖精,在今天的人间生活地很艰难,我们…也做好事的。”
赵泽成今天的话好像特别多,纪绒一声也不应,他也一直说。
“和你们狐族是一直有一些矛盾,我也努力反馈了,”赵泽成又道,他有些自嘲地一笑,“其实我也没那么神通广大…能做的事不多。”
他侧头看了看纪绒,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纪绒猜想,总是和我们和好吧,原谅我吧,同样意思的话。
但纪绒心慌地想不好怎么回答,因此车一停,他便赶快开门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