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什么都有贾赦帮她撑腰,这些下人还是会看轻她,不会管家的当家主母,谁瞧得起?
因此,该学的还是要学,不管今后用不用得上,用不上也没什么损失,但若用得上你却不会用,这就是你的错。
这边唐曦跟着老太太学习管家,当真是用了十分的心,老太太也愈发怜惜唐曦。
而贾赦,晨起用了早膳便应邀出门会友去了。
山海楼,二楼雅间。
&ldo;恩侯如今成了亲,感觉就是不一样了。&rdo;牛继宗喝着酒调笑道。
贾赦哼笑,&ldo;老兄你是过来人了,有什么感觉不一样的?&rdo;不过就是调笑他罢了,当真就是蠢了。
&ldo;嗨,感觉当然不同啦,我家那个是武勋家的姑娘,性子辣的很,你家那个出身书香门第,想来滋味不错吧?&rdo;牛继宗话音刚落,便自觉失言,看向贾赦,果然黑了脸。
贾赦面上的笑意尽数敛去,冷声道,&ldo;牛继宗,你最好把这话收回去,否则别怪我翻脸。&rdo;
牛继宗那番话前面就算了,最后一句就像在形容勾栏院的妓子,端的下流!
若非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他当时就要翻脸打人了。
牛继宗咧咧嘴,虽说知道是自己失言了,但是贾赦如此强硬的态度,还是叫他有些下不来台。
&ldo;恩侯,不至于吧?不就是一句话吗?&rdo;牛继宗也有些心里不舒服,喝了酒难免还有些气性儿上头。
贾赦霍然起身,&ldo;不至于?牛继宗,你怕是酒喝多了,脑子也被你丢了,滋味不错?那是我的妻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do;
见两人闹了起来,在场的其他人都停了寒暄,不由面面相觑,谢瑾见两人有打起来的架势,忙上前拉着贾赦,一边对牛继宗使眼色,&ldo;继宗,本就是你出言无状,还不快道歉,恩侯新婚燕尔,你这么说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实在是有些失了分寸,快道歉。&rdo;
谢瑾出面到底是给了台阶,牛继宗本就知道是自己的错,不过是贾赦态度强硬,让他有些忍不住罢了。
不过谢瑾的梯子递得很是时候,他若是不借机下台,显然贾赦的态度也是非要一个结果的,到时候闹起来,谁的脸面都不好看,本就是他一句话说得不好惹怒了贾赦,倒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下台。
牛继宗倒了杯酒,举杯认真的看着贾赦,&ldo;这次是我的错,是我出言无状,喝多了嘴就没个把门的,是我说话没过脑子,恩侯大度,原谅则个,如何?&rdo;说完一杯酒下肚,但贾赦的脸色还是不好看,见状,牛继宗继续倒酒,&ldo;一杯酒若是不够,我继续喝。&rdo;如是又继续倒酒喝酒,十杯酒下肚,牛继宗显然有些上头了。
贾赦挡住他继续倒酒,板着脸道,&ldo;这次就算了。&rdo;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事儿就算揭过。
贾赦也没有再摆脸色,再摆脸色就过了。
&ldo;诶,对了,恩侯,你如今都成亲了,可有什么打算?&rdo;
牛继宗松了口气,晃了晃晕晕的头,自觉的转移话题。
&ldo;什么打算?&rdo;贾赦兴致不高的回了一句,目光看向窗外,有些出神。
不知道曦儿一个人在府里,难不难熬。
女人啊,没出阁前只能母亲带着出门,出阁之后若有公婆侍奉,也不能随意出门,便是没有公婆侍奉,出门也要有合适的原因,比如谁家设宴请了你去,或者谁家办喜宴,抑或其他,否则平时就要待在小小的院子里,面对的不是府里的管事、仆妇,便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时间长了,再聪明的人脑子也得秀逗。
不行,他家曦儿这么聪明,可不能在家里呆得脑子都迂了,若有机会,不如带她出去玩玩儿。
听说江南风景如画,应该是个旅游的好去处。
&ldo;恩侯?恩侯!!&rdo;
贾赦回过神来,便见众人都看着他,疑惑的道,&ldo;怎么了?做什么都看着我?&rdo;
&ldo;你刚才在想什么呢?叫你那么多次都不应。&rdo;牛继宗还以为贾赦记恨他,故意当没听见呢,但看贾赦的样子,似乎是真的走神了。
贾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然不可能说他刚才在思念娇妻,转移话题道,&ldo;刚刚走了神,你们刚才说什么?&rdo;
&ldo;还不是明年的武举,问你明年参不参加,你倒好,居然走神了,想什么好事儿呢?&rdo;牛继宗抱怨着道。
贾赦喝了杯酒,轻笑道,&ldo;我就不参加武举了,我这样的出身,何必去占别人的位置?早晚也是得继承爵位的。&rdo;
&ldo;从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看来成了亲的人就是不一样了,这是沉醉温柔乡,不去想前程了?&rdo;众人调笑道。
贾赦不以为意,&ldo;懒得跟你瞎扯。&rdo;
&ldo;好,不瞎扯,&rdo;牛继宗喝了口酒,压低了声音道,&ldo;那你跟哥几个解释一下,对付陆子林怎么不叫上咱们?&rdo;
陆子林如今已经被下了狱,这次是出不来了,圣上都发了话,谁还敢阳奉阴违的放了他不成?
起初他们也没当回事,虽然跟陆子林有些旧怨,听说陆子林被下了狱,顶多就是在背后幸灾乐祸罢了。
但他们无意中却撞见了陆子柏查贾赦,他们跟贾赦是一伙儿的,便跟了上去,随后便知道陆子林这么倒霉都是贾赦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