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装束,倒像是我们东土人。”玉飞无语嘀咕:“这大半年都不见一个,这好不容易刚一见着。。。。。。”
是啊,在这陌生的世界,一直与异族野兽为伍,又跋山涉水风餐露宿。以为可以苦尽甘来,迎面的,竟是让人哭笑不得。
辛辛苦苦熬了那么多时日,玉禅早已没那么好脾气,直接大声道:“这光天化日的、朗朗乾坤,你们胆子倒是不小!”
“少他妈废话,包裹马匹留下,人滚蛋!”说话之人骑着高头大马,留着络腮胡子,肩抗一柄大刀。看样子,是这一群的头目,有点人狠话不多的味道:“否则,男的杀、女的奸!”
“你们。。。。。。”玉禅再次受气,当即已是伸手拔剑。
玉飞跟得紧,连忙抢先止住:“别、别!。”
玉禅被拦,但正当气头,并不愿作罢。
玉飞赶紧先笑脸劝慰:“。。。。。消消气、消消气。”
暂摁住了玉禅,不多话,径直抱拳面向络腮胖子,先自报门个户:“在下蜀山弟子玉飞,师妹玉禅!”而后话语谦谦:“我们兄妹二人初来乍到不知规矩,诸位好汉看来也是大明的人,冒昧请教,该拜哪个山头,向哪座庙上香?”
玉飞这话问得上道。
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明白了很多道理:动手前先喊号子的,是真强盗,为求财、一般并不图命。只有那些啥也不说直接动手的,才是真要命的!说也没用。
既然对方表明了图财,就目前二人处境,好像也不算太大的事儿。
玉飞自报家门,是摆靠山。再拜别人山头,是探底细,就看对方接不接招。
不接招,来人连家门都不敢报,那就是心虚!偷摸为贼,连强盗都算不上。刚刚喊的话,便只当是放屁,气势一泻千里。接招,报上家门,那就有得谈。
眼吧前儿,遇了见人,而且还是故乡人,就是福分。能动口,绝没必要动手。
果然,蜀山的名号一报,对方总是有反应的。不待络腮胖子先回话,底下的人已有交头接耳。
络腮胖子也非怂蛋,否则不会干这勾当。一摸胡子,也是接腔了,但听一声轻笑:“蜀山派。。。。。。蔡某人也不是没见过,你们两个说是就是?少他妈拉大旗作虎皮!”
原来络腮胖子姓蔡。
话说得巧妙,接招了、也像是没接!蔡胖子倒也是个狡黠之辈,轻描淡写地还以颜色,但未尝没有留下退路。
难题是抛回给了玉飞:既然大家决定先动口,那总得证明嘴巴里吐出的是真话吧!
玉飞哪里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这发展,没按自己剧本来啊!无语得直挠头,难不成要拿蜀山的身份证明?讪讪就装腔似要从身上摸。
玉禅憋不住了,把剑往胸前一举,要拿它“做证”。
玉飞见状,倒立刻被提醒了:那玩意儿,还真有!赶紧再次把玉禅的剑压住,再打哈哈:“不是要看你的剑,是要看身份证,你的身份证。。。。。。”
“身份证?”玉禅莫名其妙。
玉飞结巴着,是绞尽脑汁想那东西的名词儿:“牌子、牌子。。。。。。腰牌!”总算是想起了,“对,腰牌,你蜀山的腰牌!”
这般一提醒,玉禅也算是想起来,那玩意儿没怎么用过。缄口不言地,还是暂缓了示剑,淘摸了腰牌递给玉飞。
玉飞左手接过,右手拧着缰绳,策马笑呵呵地朝蔡胖子走去:“来,这是我们蜀山的腰牌,还请好汉过目。”
玉禅看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