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烈羲的狐疑更深了,玄尚义却完全不答,望着眼前这个高大俊美的男人,沉默了许久,才幽幽说了句。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明明简简单单八个字,听在南烈羲的耳边,他却猝然觉得心猛地一沉。
“你是说……东城门有财进出?”南烈羲眯起黑眸,将锐利的光耀藏匿其中,亲切温和的笑,更让人不敢逼视。
玄尚义又深深望了他一眼,眼神不自觉变得愈发灰暗,他一言不发,默默转身离开,独自走出了宫门。
实在是个怪人。
南烈羲的面色一沉,每一个城门,每日有成千上百人进进出出,来来往往,其中有普通百姓,更不乏商人小贩,米粮布匹,香料药材,如果只是一个财字,那是理所应当。
他衣袖一挥,俊颜之上只剩下冷若冰霜,玄尚义的古怪是王朝尽知,他何必太过在意?
“韩王,您请进殿,娘娘已经在等韩王了。”
公公一看到韩王,即刻赶了过来,满面堆笑。
南烈羲紧绷着下颚,跟着带路的公公走入殿堂,眼眸之内,毫无一分情绪。
半个时辰之后,南烈羲走出殿堂,身后的宫女匆匆跟上来,笑着说道。
“王爷,娘娘说留你一起用些早膳点心,都是御膳房厨子做的……”
“不必了。”南烈羲一脸冷漠。
“是。”宫女全然不敢再说一个字,停在原地。
“给本王每种样式的都带些。”南烈羲蓦地转过头来,冷冷淡淡说了句。
“好,王爷。”宫女紧忙走回去,打点了一个食盒,亲自送到南烈羲的手边。
“爷,这些是什么?倒是香的很——”齐柬看着南烈羲手中提着的小巧食盒,有了好奇。
“齐柬,你将这些糕点送回府。”南烈羲面无表情,将食盒递给齐柬,径自坐入马车。
“好,我会交给王妃的。”这些小食糕点,想来也只是女儿家的口味,主子从宫内带出来,目的是在太明显。
“那爷呢?不回府?”齐柬的声音,隔绝在马车之外。
“去一趟东城门。”
这一句话,宛若冬日的寒气,从南烈羲的口中吐出来,一层氤氲,渐渐散开了。
齐柬望着那渐渐远走的马车,皱起眉头来,主子去东城门所为何事?他可不记得,城门看守的小事,也需要主子来操心啊。
“王妃,今日难得听到你抚琴,看来王妃兴致很好。”
玉儿端着燕窝来到房内,从远处就听到那悠远的琴声,她不自觉在长廊曾经停下脚步来细细倾听,没想到推门而入看到坐在圆台是琥珀,那一双纤纤素手,轻轻拨动琴弦,这首曲子听来好像是江南小调,曲折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