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张纸条是昨夜跟他颠鸾倒凤的小姐派丫环送来的,说是极为惦念他,让他不要着急,她会想办法救他出去,并且请堡主答应她们的婚事,从此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相伴白头。还说她这样送东西很危险,请他务必在一刻钟之内吃完,收拾好食盒系在绳子上,她的丫鬟会及时取走。
婚事?哪里来的婚事?他秦恕流连花丛这么些年,可是从来没有想过成亲的念头的!唉,想那位小姐美是美了点,就是脑子有些问题,就说为什么她不得司徒傲的喜欢呢?
床上情事,男欢女爱都是自己愿意的,他何曾说过要娶她?原来她也跟一些女人一样,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整日想些虚无的东西,终是要吃些苦头啊。
东西吃完,不到一刻钟,用绳子系好,果然,时间一到,绳子开始收紧,食盒也慢慢上升,终于在小窗子那里,消失了踪迹。
吃饱喝足后,秦恕十分不雅的打了个嗝,死狗一样倒在床上。都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照他秦恕说,吃饱了就躺在床上休息,才是人生一大快事!人活舒服了,多少岁都能活!
无聊躺了一会儿,刚想睡个觉,就看见一只鸟儿从窗子飞了进来,看样子这鸟儿还很小,通体嫩绿的毛,只有嘴巴和脚是金黄色,开始是到处飞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后来就慌了,到处乱撞,想来是找地方出去却忘了来时的路。
秦恕嘿嘿笑着看了它半天,这才施功跃起,一把抓住了它,安抚性的抚了抚它的毛,像哄孩子似的说,&ldo;你呀,就是贪嘴,看看,找不到东西吃不算,还出不去了不是?乖乖的,我放你出去,但是你要记住,东西不能乱吃,到时候惹祸上身,后悔都来不及……&rdo;
施轻功跃到小窗子的高度,再施壁虎功扒住光滑的四壁,将手里的鸟儿送出窗户,&ldo;乖乖的,不要再来了,知道么?&rdo;鸟儿当然不会回答他,出了暗屋子,高高兴兴的朝着蓝天,飞走了。
只是这一幕被司徒看到了。秦恕光着屁股像壁虎一样趴在墙上跟一只傻鸟儿说话的一幕,司徒傲看到了。
他刚刚处理完今天的公事,想起了堡里还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左右无事,便走来看看,只是他却刚刚好看到秦恕光着屁股趴在小窗子上放那鸟儿走,明明样子很尴尬,却一脸的纯真表情,几乎让他忘了,眼前这个人,和昨夜那个大胆勾引他的人,原本是一个……
秦恕听得人声,翻身跃起,无声无息的落到地面,想想刚才饿得那么难受的样子,顿时怒火中烧,完全不介意这时候光着屁股,也没有想拿那件铺在床上当床单的唯一的披风披一下,腰板一挺,瞪着司徒傲就喊,&ldo;你到底要不要做?要做就快些,不做就放我走!&rdo;
四
想来秦恕是觉得这句话的威力应该非常的大,是以他看着司徒傲的眼神有几分期待,想看看司徒傲被吓着的表情。可是这次真不巧,他失望了。
司徒傲行事本来就乖张,很多时候做事给人的感觉都是出其不易,第一次被这个秦恕来了个出其不易,先发制人,是他失策,但是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一个采花贼戏弄,他就不叫司徒傲了。
鹰眸闪着寒光,司徒慢条斯理的说,&ldo;祸害了那么多好人家的姑娘,你不觉得羞耻么?这等禽兽行为,岂是好男儿所为?&rdo;
这个问题秦恕已经听过无数遍了,于是想也不想就答,&ldo;司徒堡主此话差矣,上天派我来,就是为疼爱美人儿的。&rdo;
往前走了几步,他抬着下巴背着手,颇有几分骄傲的说,&ldo;在下从来不会强迫美人,所有床弟之事,都是你情我愿。上天是看着那些姑娘整日孤寂无依,无人疼爱甚是可怜,便让我来,替他疼爱美人儿。&rdo;
&ldo;至于好男儿所为‐‐&rdo;秦恕拉长了声音,&ldo;据我所知,司徒堡主在江湖上的名气也不算很正,性格乖张,行事完全没有规律,全凭自己喜好,司徒堡主就敢保证,自己以往所做的事,都是好男儿所为?&rdo;
将身子移近司徒傲几分,不怕死的贴着他的身子,声音轻轻的顺利的飘进他的耳朵,&ldo;我敢保证,司徒堡主对好男儿所为这几个字,根本就弃若敝屣!&rdo;
&ldo;哦?你从哪里看出来?愿为其详。&rdo;
今天司徒的表现着急令秦恕失望。他非常自豪他昨夜的表现,因为当时司徒的表情变化虽不大,但他仍然感觉到了他隐忍的脾气,可是今天,丝毫没有。没有怒气,没有杀气,没有笑意,什么都没有。
偏就是这种没有,让人来得更加心慌。
秦恕轻轻一笑,&ldo;司徒堡主,此时此地,只你我二人,说那些话岂不是浪费时间,不如……我们好好沟通一下感情?&rdo;说话的同时,桃花眼灿烂生波,手也十分灵巧的放到了司徒傲的胸前,轻轻的撩拨着……
司徒傲皱了下眉,他觉得十分恶心,本来是想看看这个采花贼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他昨天没有下杀手,可是看来看去都还是这一套,或许昨天的决定错了?他就应该杀了他?
司徒傲失了兴趣也是这一时的事,做的决定也是在这一时,他嫌恶的把秦恕一把推开,冷冷的转了身,准备出去后就下个处决的秘令,也算是他司徒傲终于为江湖做了件好事‐‐杀了人人得而诛之的采花贼,是好事吧。
他对秦恕不敢兴趣了,是以刚刚推开的力气大了些,还习惯性的加了内力。这司徒傲的武功在天下武林的排行榜上,目前是第一名,秦恕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尽管第一时间护住了心脉,还是在重重落地时吐了口血。
大概猜到了司徒傲的想法,秦恕也不擦擦唇角的血,就地仰面躺着,哈哈大笑,笑得眼泪几乎都迸了出来。
&ldo;你笑什么?&rdo;司徒没有回头,却停住了脚步,&ldo;你笑什么?&rdo;
秦恕这时才站了起来,吊儿郎当的说,&ldo;司徒,我知道你不喜欢男人,但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一个吻,如果你不会有感觉,那么我输,不用你动手,我自尽于此,但如果你对我有了反应……&rdo;
司徒转过身子,鹰眸依然带着寒气,但明显有着嘲笑之意,&ldo;我不会对你有反应。&rdo;
&ldo;说大话谁不会?&rdo;秦恕抱着胳膊仰着头,撇着嘴吹着头上掉下来的不听话的头发,&ldo;如果堡主有了反应,便放我出堡,如何?你敢不敢?&rdo;
司徒定定的看了正在向他挑衅的秦恕良久,才唇角扯了扯,说了声,&ldo;好。&rdo;
于是很快的,情势反转,照秦恕的要求,两个人面对面坐在石床上,对峙的姿态,防备的神情,集中的精力,不像是马上去试肌肤相亲动作的有情人,倒像是两个仇人相遇人分外眼红马就要打起来的样子。
司徒傲在想这个秦恕会用什么方法,他光着身子,身上定然没有催情药之类的东西,仅仅一个吻,不可能让他有兴致,视线略略下移,秦恕因为是盘膝而坐,胯下的东西自然一览无余,颜色还算可喜,只不过跟昨夜那时相比,&lso;小巧&rso;了很多,视线再移回脸上,秦恕的脸因为那抹没来得及抹去的血显得很是妖异,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