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心里,也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仿佛跟着那个温暖的人,跟着那道轻柔的声音,他就能得到全世界……
也就是因为如此,一直孤单的他开始想要靠近,想要拥有,想要更多……
&ldo;怎么样,味道可还熟悉?&rdo;
&ldo;啊……?&rdo;回过神来,泰恕猛然发现,他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间,并且在吃着热腾腾的咸肉粥,方才怎么回来的,怎么坐下的,怎么开始吃的粥,柳谦又说过了些什么,一概……不记得……
匆忙又咽下一口粥下肚,&ldo;好吃好吃!很好‐‐咳咳‐‐&rdo;
所谓乐极生悲就是如此吧,粥的味道很好,很熟悉,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柳谦的手艺还真是一点没变,相隔十年再一次吃到喜欢的人亲手为自己做的粥,说不激动那是假的,于是一激动,他噎着了……
&ldo;咳咳‐‐咳‐‐&rdo;一张脸皱成一团,泰恕难受的扶着脖子一个劲的咳嗽。
柳谦无奈的摇了摇头,眼中含着笑意,&ldo;都多少年了还是这个样子……&rdo;一手帮他拍着背,一手一下下抚着他胸口,似是叹息的一句话跟着轻轻溢出了口,&ldo;刚刚,你也是在担心我吧……&rdo;
半晌,泰恕才停下了咳嗽,像是去了半条命似的使劲喘气,有气无力的说,&ldo;谢……谢……&rdo;
&ldo;你我之间,不必说谢谢。&rdo;泰恕缓过气来一睁眼,刚刚好对上柳谦的脸。因为帮他拍背,柳谦跟他离得很近很近,他这一抬头,两个人几乎是鼻子顶着鼻子,泰恕便很清楚的看到了他英气十足的剑眉,明明淡色确让人觉得深邃看不懂的眸子,还有……线条很明确的双唇……
那双唇,是自己一直一直想去吻,想了很多很多年的……
鬼始神差的,泰恕就开始慢慢往前凑……他想……
可能是刚刚因为突然的咳嗽碗没放好,碗里的勺子一个劲的下滑,刚刚好这个时候滑到碗底,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泰恕的唇马上要沾上时听到这个声音,突然惊醒后退,捂着自己的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
&ldo;方才是你想要吻我吧,怎么你的样子好像我要强了你一样?&rdo;柳谦淡定的拿起碗,重新装了一碗放到他手上,&ldo;再吃点,太瘦了。&rdo;
看着泰恕乖乖的吃粥,柳谦温润的眸子散发着近乎慈爱的光芒,&ldo;跟我回去吧,小恕。我们是兄弟,应该要生活在一起。我知道你喜欢我,很喜欢很喜欢。&rdo;
听得这话泰恕身子一僵,&ldo;我没有……&rdo;
柳谦不理,接着说:&ldo;我也喜欢小恕,很喜欢很喜欢。我希望我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彼此照顾。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过了十年还不肯回去,可是你既然不想说,我也不问,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rdo;
泰恕低了头,阳光在他脸上留下阴影,他默默的把碗放好,沉声说,&ldo;我吃好了。现在有些累,想再睡一会儿,你先回去吧。&rdo;
知道泰恕不想谈,柳谦也不介意。他收了碗,纵容的摸了摸泰恕的头,微笑,&ldo;好,那我晚点再来。&rdo;
晚点之后,果然柳谦又来了。
泰恕刚刚吃过午饭,准备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小兔子,不能有jian情,逗逗他玩应该也会很有意思,这还没出门,就被柳谦堵在了门口。
看着自己穿戴整齐一副要出去玩的样子,他脑子一动想说我是刚刚回来准备午睡不然你先回去,柳谦投过来一个万事明了的眼神,一下让他泄了气,乖乖的把人请进院子里……
柳谦本是天生优雅的沉静的人,并不多话,以前在隐龙谷的时候,也都是泰恕一个劲缠着他说这个说那个,他总是微笑着耐心的听,时不时插两句。这会儿,柳谦心里想怎么把泰恕说服让他跟他回去所以没怎么起话头,泰恕又一心想躲着他更不怎么想说话,所以两个的气氛实在是有些诡异。
好在有救场的……
屁股还没坐热呢,白慕之就找上了门。一把玉扇子玩的龙飞凤舞的,眨着眼睛笑弯了眼睛,献宝似的拿出了手里的茶,美其名曰,&ldo;我是来找小恕品茶的。&rdo;
品你个头!泰恕心里骂着,谁不知道,白慕之不可能不知道,他泰恕混江湖这几年,何时多了个习惯喜欢品茶的?再看那笑弯弯的眼睛,那故做风流潇洒的摇扇子,泰恕脑子里就只有六个大字,挂羊头卖狗肉!这个心思不正的家伙!
他非常清楚这个白孔雀的想法,他绝对是故意的!
不过有了他也有一个好处,最起码不会太无聊了。白慕之的话题很多,一下子天南一下子海北的,不用别人搭话他自己就能说很多,但凡他说的事泰恕都挺感兴趣的,柳谦再时不时插句话,三个人聊得也算是宾主尽欢。
到了傍晚时分,又来了一个人。
司徒傲黑衣黑发,金色的夕阳中有种刚毅的美。他也有借口,他说是来找泰恕吃饭并且要谈事的。
吃饭的点,别人不走,泰恕也不好赶吧……再说,你说这赶谁不赶谁?三个人武功都比他高,他都惹不起,赶谁都不对,况且人人都脸上挂着笑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谁也不开口说走的样子,泰恕一摊手,得,一块儿吃呗。
最后,饭也吃了,酒也喝了,三个人还是谁都不开口说走。下午喝了一肚子的茶,聊了一下午的天,现在是茶不想喝话不想说,都累,可是四个人一块也不能干坐着不是,那么尴尬,得找点事儿来……
要说还是白慕之脑子活泛,他一个提议语出惊人,&ldo;我们来玩掷骰子好不好?不拿骰盅,就拿一只骰子轮流用手丢,最后谁的点数小谁就脱件衣服,不和上面还是脱下边,自己决定脱哪件,怎么样?这个玩法大家眼睛都看得到骰子,公平公正,就是脱衣服有点过,不过大家都是男人,应该不会太介意吧……你们……敢不敢玩?嗯?&rdo;
泰恕目瞪口呆的看着外两只居然点了头,无语凝噎……
六十
对着白慕之兴致勃勃的脸,他知道白慕之的德性,外人面前装的比谁都公子,熟了之后他就是一江湖败类……他这样也就算了,关键是谦谦公子气质超脱几乎让人崇拜到不食人间烟火份上的柳谦,居然也会点头答应玩这种烂游戏?还有那个司徒傲,冷的入骨,傲的眼里头放不下别人的人,应该不稀得玩这种才对吧,为何也要答应?
莫非都魔怔了?跟白慕之一块混了两天,就染上那烂习性了?
他愤愤的瞪着白慕之,这就是始作俑者始作俑者啊……该打该杀的江湖败类!
白慕之察觉到泰恕异常热烈的眼光,冲着他抛了几个媚眼无限娇羞道,&ldo;小恕恕我知道你爱人家,可你也别那么&lso;热情&rso;地看着人家嘛……人家会不好意思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