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rdo;小满觉得自己没跟上凡飞的思路。
&ldo;大部队,看不见了。&rdo;凡飞又解释了一遍。
&ldo;&rdo;本来以为是一个人迷路了被解救了,现在看起来原来是两个人一起迷路。
&ldo;那咱们会不会越走越远啊,要不要停下来歇一会儿保存一□□力?&rdo;小满问道。
&ldo;不用,现在没有遮蔽物,根本没法停下来。&rdo;凡飞难得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出来,小满一听确实有道理,只能顶着风硬着头皮的往前走。
&ldo;小满是不是你,你是跟凡飞在一块儿吗?&rdo;
前面传来了张磊的声音。小满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看来是师兄他们发现自己不见了,回来找自己了。
&ldo;师兄我在这儿呢。&rdo;小满挥着手眯着眼睛,透过屏障一样的沙子找寻着张磊的声音。
&ldo;快走,一会儿我也不认识路了。&rdo;张磊拉住了小满另一边的胳膊,带着他们往自己来时的方向走去。
张磊跟凡飞两个一人拽着小满的一个胳膊,小满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张风筝,好像他们俩一个撒手,自己就要被风刮到天上去了。
两人半拖半拉的将小满带回了基地。基地的屋子里都放满了试验要用的仪器和设备,人只能在外面住帐篷打地铺。
赵老师本来要把房间让给小满,但小满知道怎么好意思让七十多岁的老师睡在外面自己睡在屋里。更何况她是跟其他研究员的女同志一起住的,过两天人家都来了,就自己搞特殊也不好。
风停了之后,小满在帐篷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还有头发上的沙子。基地里没有让她洗澡的条件,她只能多拍了两下。就算这样,睡了一夜之后,早晨枕头上照样铺了一层沙子。
其他研究院的人还都没有到,本来三个人一起睡的帐篷只睡了小满一个人。晚上起风的时候,小满甚至觉得自己要和帐篷一起被刮走了。
等到后面几天,参加试验的工作人员陆陆续续的都到齐了,小满和另外四个女生挤在一顶帐篷里。这下暖和是暖和了,可是连翻身都翻不了,随便动一下就会碰到身边的人。
白天里,小满跟着赵老师往返与试验场地和基地。沙漠里太阳毒的时候晒的她心慌难受,一刮起风来,又吹得她站都站不住。吃的是军队里的大锅饭,每天喝水就是润润嗓子,洗漱就是拿湿毛巾擦了擦。
晚上住在沙漠里,没有浪漫的看星星看月亮,只有在帐篷里冷的瑟瑟发抖,或者是挤得动弹不得。
前世的时候,小满小时候也是吃过苦的,后来她专心学术也没怎么享受过物质生活。但现在的生活也是她从来没想像过的。
小满穿越来之后的日子过得肯定比不上前世。可就像她跟赵老师说过的,困难很多,但她没有觉得挺不过来的时候。这次也是一样,她觉得自己能挺过来,但她还是心里难受。她想好好洗个澡,也想好好吃点东西。
这些天一个人的时候,小满总觉得自己身上有奇怪的味道,头发也特别的别扭。她还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像王山说的那样长了虱子,还请一个帐篷里的姐姐帮着看了看。姐姐看过之后打趣她是太紧张了,小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是难受的感觉并没有消失。
晚上,小满终于忍不住躲在帐篷里偷偷地哭了一会,就这么流着眼泪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时眼睛还有些肿,小满说是因为没睡好,其他人也能理解就没再多问。
擦了擦脸,用毛巾敷了敷眼睛。想到现在这么缺水自己还流眼泪,实在是自讨苦吃。
等到收拾妥当,小满跟着赵老师最后一次去试验场地检查了测量仪器。明天就是正式试验了,赵老师详细给他们讲了每个测试站要测量的分别都是什么数据,介绍了计算方法,还说明天试验一结束,马上就能知道这次热试验是否能成功了。
小满本来心情还有些低落,听到马上就能知道试验结果,也忍不住激动起来。
正式开始的那天,参试人员撤离到距离试验场地距离足够远、足够安全的观测点。
赵老师带着小满他们几个去了早已做好屏蔽工作的测量站里,守在仪器旁,观测着探测仪器表盘上的刻度,将它记录下来。
&ldo;算算看。&rdo;涉及到如此重要的试验,赵老师也没了往日的从容显得有些急切。
小满他们也没出去,就挤在测量站里直接算出了测量结果。
&ldo;太好了,太好了。&rdo;赵老师看到数据就知道这次热试验成功了。激动地拍了拍学生们的肩膀,跟他们每人道了一句辛苦。最后轮到小满时,还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试验能一次成功,小满几个也跟着一起高兴,就连凡飞的脸上都能看出笑意。
赵老师带着小满他们出了测量站去跟其他的专家会合,众人先是激动的互相祝贺了一番。等到其他测试点的测试数据被一一回收,所有测试项都得到了满意的结果。赶紧把试验成功的消息报告给了领导,然后讨论起总结分析和写试验报告的事情。
&ldo;我留在这儿。&rdo;小满想了想,率先举起了手。
研究所那边她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不多,还不如留在这儿分析数据写实验报告。既能体现自己的价值,也能跟其他研究员的人学到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