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一名穿着朴素的中年妇人来到了大金子家,长相干瘦,皮肤黝黑,目中充满了辛酸与沧桑,一看便是饱受生活的苦楚。
这人自然便是韩麦珠的母亲,她来了之后大金子一脸热情地接待,轻描淡写地将事情说了出来。
乍一听,韩母也是脸色大变,然终究还是没有爆发,目中充满了无奈,只得强装镇定地点着头,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之后,韩母便和韩麦珠来到了房间里,杨飞在房门外只听到阵阵哭泣声传来,许久都没有停止。大金子坐在院子里,表情没有丝毫的愧疚,一看这种人天生就没有良心。
“还楞在家里做什么?赶紧到田地里除草去!”
大金子狠狠地剜了杨飞一眼,像呵斥驴子一样。
杨飞内心冷笑,随后发动拖拉机往花生田里赶去。他已经下定决心,只要二金子敢对韩麦珠动手动脚,他就启用十倍力量卡,把二金子打成狗头。
出乎杨飞的意料,到了花生田里两个小时后,韩母竟然赶了过来。她一边拿着锄头除草,一边和杨飞说着,“姨知道你心里面委屈,给金家当牛做马,却连口料都不给喂。我已经跟珠子和大金子说好了,等珠子和二金子生了孩子,以后就让你和珠子住在一块,不能让你一直受委屈!”
杨飞心下苦笑,暗暗自嘲,活成他这样,也真是窝囊透顶了,这半个丈母娘是在可怜他吗?
她跟大金子说有什么用?真的到韩麦珠生了孩子,大金子和二金子指不定又有什么歪主意呢!
不过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二金子和大金子必须死,也坚决不能让二金子碰韩麦珠!
“姨,你回去吧,我心里面有数!”
杨飞实在不想这半个丈母娘再可怜他,便自神情不悦地说道。
韩母一愣,望着杨飞劳作的身影,无声的叹息着,“可怜的孩子,命咋这么薄呢!”
见那半个丈母娘走后,杨飞压在心中的郁闷彻底爆发,仰天怒吼:“等着,金家给我等着!”
等晚上七点杨飞回到家里的时候,韩母已经走了,韩麦珠的气色稍稍好了一些,眼神中也再次有了一点清明之色。
这或许就是苦命之人的命运吧,一次次地被蹂躏,一次次的无奈接受现实,最终精神郁郁地生活一辈子。
接下来的两天,大金子对韩麦珠特别的好,差杨飞去买了许多她爱吃的点心和水果,买了几身名牌的衣服,但这些并没有换来韩麦珠真正的欢笑,不过是敷衍一笑罢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大金子家的大门被粗暴地踹了开来,同时传来了两名男子交叉的怒骂声,“大金子,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女儿天天伺候你个瘫子,你竟然把她推给你弟弟借种,王八蛋,猪狗不如!”
“大金子,我姐的身子若是被你弟弟玷污了,我特么一把火烧了你家!”
杨飞刚刚从田地里回来,便看到两名瘦骨嶙峋的男子冲进了院子里,走在前面的大约有五十岁上下,浑身酒气,走起路来晃晃悠悠,手中还拎了一个酒瓶子,简单地望了杨飞一眼后,就冲进了堂屋里。
身后那名二十岁出头的小青年手提一根胳膊粗的木棍,也紧跟着冲了进去。
杨飞心中惊喜与恐惧交加,心下猜了一个大概,这二人应当就是韩麦珠的父亲与弟弟了,肯定是不满金家人欺压小嫂子,才愤然而来的。
“岳父,麦唐,你们这是干什么?”
唐屋内传来了大金子惊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