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门。
出去一次还不够,还想出去第二次?当她是什么?将军府的出府腰牌吗?
&ldo;公子好生休息。&rdo;她起身行礼,&ldo;奴婢就在门外候着。&rdo;
&ldo;诶……&rdo;他还待说什么,殷花月已经飞快地关上了门。
&ldo;呯&rdo;地一声响,带着些火气。
李景允是真想把她拉回来打一顿啊,哪有下人给主子甩脸子的?就算……就算是他有错在先,也没她这么嚣张的奴婢。
不就是个破簪子,什么时候买不是买?
气恼地躺下身子,李景允嫌弃地看了看手臂上包着的蝴蝶结,沉默半晌,最终还是决定明日找人去一趟宝来阁,让这龇牙咧嘴的狗消消气。
结果不等他动作,殷花月先动作了。
东院皆知这位公子爷有严重的起床气,任凭是谁去唤他,都得挨砸,花月反应一向敏锐,回回都能躲过他扔的手枕和挂件。
可今日一大早,花月没躲。
她拿了李景允最爱的八骏图,快准狠地将红木手枕给接了下来。
转身一周半,满分;落地姿势,满分;笑容真诚,满分。
只是八骏图破了个洞。
李景允终于睡醒,睁眼一看,差点被气得又昏过去。
&ldo;你做什么!&rdo;
花月万分怜惜地摸着八骏图,闻声就眼含责备地望向他:&ldo;公子在做什么?&rdo;
&ldo;我?&rdo;
&ldo;这图可是唐大师的手笔,将军花了好些功夫替您买回来的,全京华就这么一幅,论工笔论装裱,都是宝贝中的宝贝,您怎么舍得砸了的?&rdo;
&ldo;我……&rdo;
李景允很纳闷:&ldo;我砸的?&rdo;
花月看向身后站着的几个粗使奴才,目击证人们纷纷点头:&ldo;是公子砸的。&rdo;
&ldo;公子早起再不悦,也不能往画上砸啊,怪可惜的。&rdo;
李景允迷茫了片刻,表情逐渐狰狞:&ldo;你伺机报复我?&rdo;
&ldo;公子。&rdo;花月满眼不敢置信,&ldo;您怎会有此等想法,奴婢一心伺候公子,自然事事以公子为重。这画若不是公子的宝贝,奴婢断也不会如此在意。&rdo;
她的眼神实在太过真诚,以至于李景允开始怀疑自己,难道真的想错了?
结果一转眼,他吃到了她端来的早膳,拉了半个时辰的肚子。
李景允给气乐了。
一山不容二虎,哪怕是一公和一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