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允无奈地睨她一眼:&ldo;就那么喜欢夫人?&rdo;
&ldo;是。&rdo;回答这个,花月耳垂不红了,挺直了腰杆道,&ldo;夫人是世上最好的人。&rdo;
朝着车顶翻了个白眼,李景允闷声道:&ldo;就算你这么说,爷也还是不放心,与其留个祸害在身边,不如早些除了,也免夜长梦多。&rdo;
脸色一白,花月抬眼看他,想从他脸上看见两分玩笑之意。可是没有,他说得很正经,墨色的眼眸里满是思量,像是在想如何除她才能不留痕迹。
&ldo;……公子。&rdo;她皱眉,&ldo;留着奴婢,怎么也比卖了有用。&rdo;
&ldo;哦?&rdo;李景允不以为然,&ldo;你除了在爷跟前添堵,还能有什么用?&rdo;
&ldo;遇见险境,奴婢愿意分您半条命。&rdo;她握紧了手,眼神灼灼,&ldo;如同今日一般。&rdo;
&ldo;今日?&rdo;食指抚过唇瓣,他哼笑,&ldo;你倒是真敢说,不是应了夫人的吩咐,要撮合爷与那韩家小姐的婚事?趁人之危、趁火打劫,殷掌事这算不算监守自盗?&rdo;
&ldo;回公子,情况紧急、情非得已,不算。&rdo;她眼里毫无愧色,说得正气凛然。
李景允褪了笑意。
他平静地看着她,良久,一字一顿地重复:&ldo;情非得已。&rdo;
面前这人移开了目光,白皙的脖颈上拧出一根筋来。
他打量片刻,轻声问:&ldo;时至今日,若再有鸳鸯佩让爷拿去送给韩霜,你还会系在爷腰上?&rdo;
&ldo;会。&rdo;她毫不犹豫地点头。
眼里的光骤然黯淡,李景允抬着下巴睨着她,半晌之后,嗤笑出声:&ldo;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奴才啊。&rdo;
&ldo;多谢公子夸奖。&rdo;花月朝他行礼,双手交叠在腹前,头磕下去,几近膝盖,&ldo;奴婢绝不会背叛主子。&rdo;
车厢里安静下来,有些发闷,花月盯着自己裙摆上的纹路走了会儿神,然后开口问:&ldo;奴婢可以退下了吗?&rdo;
座上的人没吭声,她等了片刻,开始不着痕迹地往车外挪,挪了许久,才终于到了门口。
可是,手碰到车帘刚掀开一条缝,花月就突然觉得腰上一紧。
有人伸长了手,倏地将她整个人往后一捞。
&ldo;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