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大明朝说不定,再来一次土木堡之变就亡国了。”
说到这里,赵德看了一下那四人的表情。
还是一个个端着,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就是没动静,仿佛没有听见他赵某人说话,比那死鱼脸差不了多少。
赵德一边心中大骂,竖子不足与谋,一边还是接着说道。
“所以这次我家大人的意思是,必须联合诸位家中的大人们,对小皇帝的行为加以干预。
必须让小皇帝认识到我们文官的力量。
咱们家这些文官大人,不只是长了一张嘴,只知道用君王品德,圣人教诲,来规劝皇帝做一个仁君圣君。
就兴他老朱家胡乱杀人,乱搞大案,株连九族。
就不兴咱们家大人们,匡扶社稷,清君侧?
必须收回我们文官在兵部的军权。
必须限制皇帝任意妄为的权利。
必须让厂卫这样的特务机构,彻底消失。”
说到这里的赵德,那是一个慷慨激昂,视天下兴亡为己任。
仿佛此刻的他不是一个家奴,而是他家大人的化身,一个真正的士大夫。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狂热,其实赵德是泰州学派李贽虚君论的信徒。
“渔农兄,就是三个必须呗。
倒是简单易懂,符合咱们家大人的心意。
只是小皇帝是天下共主。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三纲五常的道理,我看你是白学了。
到底是泰州人,信奉的是那种背弃伦理纲常的异端学说。
你这语气实在是欠缺尊重。
小皇帝行事做法,也许是违背了诸位家里大人的心愿。
可皇帝就是皇帝,背地里这么说也是不合适的。”
“那平海兄又有什么高见?
李贽李大人已经故去多年,他的信徒还是无数。
足见他的学说自有他的道理。
就他的虚君论,不正是我等大人需要的吗?”
那平海兄直接冷笑,反唇相讥。
“可他的《焚书》里都是离经叛道,不尊圣学,毁我士人向学之心。”
“人无完人,我等只要去芜存菁,取其长处用之即可。”
赵德忍住不快,不愿纠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