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医因为顾及不远处的受害人家属的感受,就声音压低道:“我从死者身体内外以及现场的床单上,发现了大量嫌疑人的****。这说明他不止对死者性@侵一次,而是多次。”
焦雪花一听,顿时露出愤怒的神情道:“如此说来,犯罪分子是在死者生前就肆无忌惮地进行性@侵了?”
女法医点点头道:“可以这么解释。”
焦雪花这时请其他人留步,自己和几名侦查员走了进去···
焦雪花走进着这家院子一看,原来刘家是一个大家族,整个院子面积很大。各种正房、厢房和倒座总共有二十多间。虽然现场已经没有任何人了。但焦雪花一看整个大院的狼藉场面,就可以想象出这之前的热闹场面。
焦雪花站在院子里仔细观察了一下,认定好婚房后,就领着小王等人径直走了进去···
焦雪花一走进去,发现那张婚床上凌乱不堪,虽然死者已经被抬走了。但她依旧能感觉到发生在那张床上的事情。一个新娘子居然被一个男人掐死在了属于她的幸福的摇篮里,这样的现实未免太残酷了吧?
由于现场的勘察工作已经由技术科的同事们完成了,焦雪花主要的任务已经不是提取证据了,而是通过观察现场环境,来推断凶手的行凶过程。
她发现婚房是一间正房。在床的上方正好有一扇后窗户。它如今已经打开了。
陪同她进来的不止是她的属下侦查员,还有那位当地派出所的指导员。他也是接到报案后,第一个带领民警赶到现场的人。
“焦队长,根据我们勘察结果,凶手正是从这扇后窗户翻进来的。他做案后,又从原地翻出去了。”他主动对焦雪介绍道。
焦雪花仰望那扇后窗道:“那窗外是哪?”
指导员回答道:“窗外就是一条街道,已经不是属于这个大院了。”
焦雪花思索了一下,然后又问道:“老邢,您们当地派出所的同志们先赶到这里的,已经在这里忙活大半天了,现在能讲一讲您们的勘察结论吗?”
指导员迟疑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根据我们的判断,那个凶手就是本村的男子。他可能参加了这场婚礼,对新娘子见色起意。他等婚宴结束后,就离开了。可是,他半夜又来了,目的是想通过那扇婚房的后窗来‘听床’的。可是,他发现婚房还亮着灯,就探进脑袋偷看。他意外发现新郎不在床上,而新娘子又毫无防范地睡着了。他等了一会,发现新郎并没有回来,于是就壮着胆子爬进来了,对新娘子进行强暴后,就杀人灭口,然后又把新娘子的随身饰品都带走了。”
王芳这时诧异道:“新郎去哪了?”
指导员苦笑道:“新郎昨晚压根就没进洞房。”
“啊···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喝醉了酒,本打算先醒醒酒再进去。不料,他居然在他的兄弟房间里睡着了,一直到了天亮才醒过来。等他再进洞房时,发现新娘子已经裸体死在床上了。”
焦雪花已经猜测到新郎肯定是醉酒不省人事了,但没想到他居然在新婚夜把新娘子一个人留在现场了。她惊异的同时又问道:“那您们调查村里的男人了吗?”
指导员点点头道:“我们正在调查中!”
焦雪花这时又问道:“参加婚礼的男人都是本村的男人吗?有没有在这个院子里居住的外来客人?”
指导员点头道:“有啊,而且还不少呢。因为新郎在外地打工。回来结婚时,有很多的同事一起过来喝喜酒的。因为刘家院子大,房间多,所以他们都能在这里住下。”
焦雪花眉头微蹙道:“难道您们没对他们进行调查吗?”
指导员摇头道:“没有。”
焦雪花质疑道:“为什么没有?他们既然在本院居住,也更清楚新郎的情况。他们作案岂不更方便吗?”
指导员解释道:“焦队长您有所不知。像这样入室强@奸,抢劫的案件在本村已经发生不止一起了。在最近三个月里,已经连续发生三起了。受害人都是这个村留守女人。案犯都是后半夜通过后窗爬进来作案,他趁女主人熟睡时,进行了强@奸犯罪活动。最后又把她家值钱的财务打劫一空后,就逃之夭夭。”
焦雪花愕然道:“既然这样的案件已经发生过了。那您们为什么没向市局报告?”
指导员显得很内疚道:“唉,当时因为凶手并没有杀害受害人。我们觉得这只是普通的入室的劫财劫色,所以就独自调查了。”
焦雪花冷冷地质问道:“那您们调查出结果了吗?”
指导员惭愧道:“没有。我们调查过村里的几个单身男子。他们都矢口否认。我们也没有取得任何的证据。”
焦雪花又质疑道:“难道您们只调查单身男子,却不调查有家庭的男子吗?”
指导员显得不解道:“凶犯主要是以强@奸为目的的。我调查有家庭的男子做什么?他们会半夜撇下自己的女人,再去干那种事吗?”
焦雪花冷笑道:“我们作为办案人员,决不能以自己的主观判断去衡量对方会怎么做。所以,您的观点不一定是真理。我们要对村里人进行重新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