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话别说得太慢,那是因为早上把我们放倒的那个小丫头不在罢了,你根本不知道,比起山城会那些不入流的分组,那个小丫头就像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一样,那双眼睛,就像是染血的野兽注视着一样,红得吓人,很多兄弟都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放倒了,那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女人,更像一个。。。唉,反正换做你们遇到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
“哈!我看你是被一个小丫头吓破胆了吧?瞧你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啊哈哈哈!”
“你。。。!”
“够了,别在那儿说些没用的,花海院家的小妞可是组长的‘贵客’,虽然费了点事,但好歹没有出太大差错,要是山城会的那位乳臭味干的小鬼会长知道自己的妹妹这般擅自主张,不知道会作何感想,有时候这些自认为身份高贵的人,就是容易太自以为是,哼哼!”
黑西服及时制止了手下人的争吵,只见他惬意地吸了口香烟,将手里的烟头朝地上一丢,抬起脚将上面的火星子踩灭。
“不过凉部先生,那两小子又是怎么一回事?看组长还把他们留着,不会坏事吧?”
“你在那儿瞎操心什么?质疑组长的决定?”叫做凉部的黑西服狠狠地在发问的小弟头上拍了一巴掌,将其威慑得不敢出声:“哼,那是花海院那个小妞的订婚对象,据说身价不低呢。。。虽然有点麻烦,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们能从花海院剑吾手里捞多一笔,正好也让那个后生小鬼知道我们七条组的厉害!”
远处,郭夜阑低头沉凝着,那面无表情的脸庞上,一丝微不可闻的动摇渐渐褪去,他低沉着脸,缓缓开口:“喂,你还忍得住吗?”
“啥。。?你看我像忍得住的样子吗?你有。。。心吗?!我。。。快挂了!哦霍霍~~!”
“是么?那就别忍了。”
云长天猛地回头,已然苍白的脸庞诧异地看向郭夜阑。
“我让你别忍了,就地。”
“啊?!这、这不好吧?!”云长天像是在看非人类一样看着郭夜阑,他自认为这种基于原则上的素质,他云大少爷还是有的,可是这会儿郭夜阑的话,却让他有种‘我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和你显得格格不入’的赶脚。
对上郭夜阑那不可置否的冷漠神情,他似乎能感觉到对方确实是认真的,只见郭夜阑抬起脚,动作及其轻柔地一脚轻抵住云长天的小腹,此时的微笑淡然得像一个圣人:“没事,凡事都有第一次,算我对不住你了,这次,就当是我欠你。。。”
下一秒,随着肠道传来的一阵猛烈挤压感和剧痛,云长天的脸彻底石化,而在那之后,则是一股倾泻而出的,无与伦比的轻松感。
老爷子,阿武,阿八,我错了,我为我的没素质而感到抱歉,我已经尽力了。。。
厅房内的看守们在听到一阵清澈悦耳的噼啪响声过后,一股刺鼻山头的恶臭顿时在整个空间内迅速蔓延开来。
“卧槽,你大爷的!凉部先生,这小子他,啊---!”
“怎么回事?!”凉部闻声回头,连带着周遭的人都立马全部聚集了过来。
只见原本应该绑着两个人的那个位置,此刻只剩下一个一脸生无可恋的灰发少年安静坦然地躺在那儿,而本应在他身旁的另一名青年却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捆被散落在地上的绳子。
砰---!!
没等凉部脸上的愕然消失,只听见一声轻微的炸响过后,浓烈的烟雾逐渐朝四周弥漫开来,十几个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烟雾呛得不断咳嗽。
而在视线被剥夺的烟雾中,一声声来自同伴的惨叫声也陆续传进了七条凉部的耳朵中。
“喂,怎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咳咳。。。!啊!!!”
不多时,在后脑传来的一阵剧烈的疼痛过后,七条凉部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待到烟雾散去之后,杂乱的房间内顿时只剩下一个个躺尸在那儿的七条组成员们,以及依旧生无可恋地趴在那儿的云长天大少爷。
一名尚且保有一丝意识的七条组组员这会儿正晕头转向地梳理着混乱的头脑,但是眼前晕乎乎的,连视线都有种无法辨识清楚的朦胧感让他一度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但现实却很坚定地回答了他,这不是梦,因为下一秒,他已经感觉到有人从背后一把将他的身体制住,一只手压着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动弹。
“问你个问题,那位花海院小姐也被送到这儿来了吗?”
头顶上传来一个平静且淡然的询问声,这种宛如置身幻觉之中般受制于人的阴森感让那名胆小的七条组员顿时语无伦次地肯定道:“是的,她被送到五层的会客室里了,组长之前说要给花海院会长一点颜色,再加上他一向对女人都是来者不拒,我想他应该。。。!”
不多时,那名组员已经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都事无巨细地全盘托出,整个人配合得像是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的软柿子那样,让郭夜阑都都不禁开始无语起来。
“我知道的都说了,求你放过我!不要杀我!求求你!”
郭夜阑的额头冒出一颗冷汗,他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紧接着轻轻开口道:“我还有个问题。”
“您说,是什么!大人您说!”
“这儿有厕所或者洗漱间么?就是w。c。。。bathroom?有吗?”
“诶?”
在一阵沉默中,那名七条组员不禁愣在那儿,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