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无辜的哭腔辩解道:
“侯爷,妾身爱重您,怎么舍得伤害您的孩子呢?”
“在妾身的家乡,这碎月草的的确确是安胎凝神的草药,并不是什么毒草啊!”
陆延骁厉声怒斥,“还敢狡辩!”
梁兮泪眼朦胧的摇头,“妾身……妾身想着柳姐姐怀着身孕定然休息不好,这才好心送过去的呀,怎会是毒草呢……”
“侯爷,这定是有什么误会!”
“侯爷若不信,可以将这草送到医馆药铺去找人鉴定,妾身真的没有害柳姐姐……”
听她如此信誓旦旦,陆延骁不由得有些动摇了。
他看向离桑,这草是她让人挖的,她应该知道究竟是毒还是药。
离桑端坐在主位上,面色沉静。
她方才一直在看梁兮的脸色,实在看不出半分表演的痕迹。
“这碎月草,的确是安胎宁神的药草。”
陆延骁一愣,“那……”
离桑继续道,“但那气味与海棠相冲,若是两者相隔太近,便容易孕妇胸闷气短心神不宁,接触久了,便是柳姨娘这般症状。”
离桑目光平静地注视着梁兮,话却是对着陆延骁说的。
梁兮听闻此言,先是一愣,随即又哭喊道:
“夫人,这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只是见那碎月草好看,又听闻对孕妇有益,才送与柳姐姐的,哪晓得会与海棠相冲啊!”
离桑没说话,看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梁兮跪行到陆延骁身边,紧紧攥着他的衣袍,膝盖被碎瓷磨破了也半点顾不上。
“侯爷,妾身真的不知道……”
“对不起,妾身只是想对柳姐姐好,对侯爷的孩子好……”
“在妾身的家乡,怀孕的女子都会收到很多的碎月草,妾身只是,只是……”
她哭得梨花带雨,身子止不住的轻颤,面上神色悲伤又自责。
陆延骁想起她那可怜的身世,一时间免不了有些纠结心软。
“夫人,你看她这副模样,或许真的是无心之失?”
陆延骁看向离桑,眼里已经有了犹豫之色。
离桑微微皱眉,语气依旧沉稳冷静:
“恰巧柳姨娘的院里种满海棠,恰巧她送去碎月草,恰巧这二者药理相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