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妈知道好上时,挤眉弄眼想要跟裴敬攀上关系,景闻清心里烦,后来拿着户口本身份证直接去民政局办了结婚。
但裴敬没有告诉景闻清,景妈问其他人要到了他的联系方式,每晚都在给他打电话。结婚当天,景闻清不想看见妈妈谄媚的样子,没有邀请他。
所以每天……裴敬的手机里有几十条未接电话。
那晚,裴敬将他哄睡后,终于走到阳台接通了电话。
“你要见我么。”裴敬笑,“可以。明天中朝世纪城负一楼的咖啡厅,我让经纪人预约两个位置。”
第二天,景妈如约而至,原以为裴敬想通了,可能是儿子良心发现,激动地拿出合同。
“不必。”裴敬冷笑,“你把你儿子当工具吗。”
景妈拿着合同的手一顿。
“那当然不是啦,妈只是觉得,咱们现在也算一家人了吧?”
裴敬掀眼瞧她:“您儿子想要跳舞的时候,你怎么狠心的,您还记得吗?您儿子现在连一句妈妈也不肯喊,你就没反思反思为什么?”
“你──!”
景妈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别担心,您儿子挑儿婿的能力不错,我会一直对他好。”裴敬不咸不淡地喝了口咖啡,才说,“搞清楚,我喜欢的是您儿子。爱屋及乌,反过来也一样。您儿子不喜欢的人,我何必喜欢?”
景妈一口气憋在喉咙,不上不下。
裴敬又强调:“您儿子跟我很好,放心。”
景妈当场落荒而逃,之后再也不敢联系裴敬。
没有了景妈的控制,景闻清的烦心事变少了,这几年来越来越开朗,连朋友都多起来了。
结婚很多年后,裴敬忽然问:“你恨她吗?”
景闻清一时无言,思虑良久:“直到结婚才能摆脱她的控制,只有跟你在一起在这里,她才不会找上门来哭来闹。哪怕以前我上大学,我逃课,我毕业后我自己租房子住,她都能找到我哭着闹着。”
“我恨吗?”景闻清语气平平,像是在说豪不关己的事情,“以前恨过,后来想想,也就这样吧。”
“当我愿意看着她哭闹毫无波澜的时候,当我拖着行李箱跑出来一个人住的时候,当我现在彻底没有回家想法的时候……”景闻清抬头,对裴敬说,“一般般,对她没什么感觉了。反倒要谢谢她,我找到我的归属啦。”
裴敬看着他,突然想吻,也确实这样做了。
景闻清被亲得喘不上气,唔唔两声,被放开后嗔怒:“我还没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