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还有他的病。”说到这,叶京墨一顿。
&esp;&esp;何纪年眼神变了变,他缓缓停手,眼底深处露出几分疑惑。
&esp;&esp;半晌,他脸色难看地问道:“你说什么……是之前的?他压力大时会呕吐的那次。”
&esp;&esp;“严格来说这算是后遗症。”叶京墨靠在身后的桌子上,任由何纪年拽着他的衣领,他淡淡道:“你们的事我不想插手,白溪也不让我告诉你。但他是我的病人,我得保护我病人的身体。”
&esp;&esp;何纪年眉头紧皱,后退了一步,紧抿着唇,勉强平息了那点躁动。
&esp;&esp;“你说的只是其中一部分吧。他之前其实有轻微抑郁倾向。”
&esp;&esp;“什么?!”
&esp;&esp;“我不知道他持续了多久,也许是来你家之后,又或许是在白家就有过,总之那段时间他过的并不好。”叶京墨道:“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他压力过大就会产生应激反应吗,其实准确来讲,那是后遗症。”
&esp;&esp;“……后遗症?”
&esp;&esp;“轻度的抑郁症能够自愈,但那不是件简单事。”说到这时,叶京墨看向何纪年的神色变得晦涩难辨:“他很努力地拉住自己不掉进深渊,那些你不在的日夜里,你以为是谁在陪伴他,听他倾诉。”
&esp;&esp;“即使自愈成功,那些后遗症依然存留着。”
&esp;&esp;“他的睡眠不好也是后遗症引发,我给他开了药,你应当也不知道。”
&esp;&esp;“我知道。”何纪年表情逐渐僵硬,慢慢抬眸,棕色的眼眸里带着复杂的神色,脸颊上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
&esp;&esp;他似是想起什么,喃喃道:“我之前好像翻到过他的药盒,但他骗我说是维生素。”
&esp;&esp;◇只是朋友
&esp;&esp;白溪再醒来时,已经到了晚上。
&esp;&esp;感受到脖子上的束缚,他闭着眼睛下意识动了动,腺体处却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
&esp;&esp;意识瞬间清醒了,冷汗下一秒出了全身。
&esp;&esp;他闷哼了一声,五感渐渐恢复,听见有人在他旁边轻声地问:“夫人,您醒了,喝水吗?”
&esp;&esp;“嗯。”他下意识答了一声,很快就有人把温水递到他的嘴边。
&esp;&esp;张妈又问了一圈,白溪迷迷糊糊应了几句,终于清醒了。
&esp;&esp;他神色复杂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脖子被绷带圈了好几圈,连基本的低头都有些困难,腺体处更是被保护地紧紧的,随便一碰就是钻心的疼。
&esp;&esp;白溪很快记起了不久前的事,他长叹一声,半天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