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泽出了汽车站,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故乡的气息。
“呼……还是那股牛粪味,除了荒凉还是荒凉,连个妹子都没有!”
嘴上这么说,眼中却闪烁着激动的泪光!
终于回家了,在外面七八年,终于回到这个魂牵梦绕的地方了!
“兄弟,坐车噻!”
“西川大学!”邢泽一口标准的川音。
“上车。”司机爽快的很。
“这里是城南大沟?”望着眼前的一座气派的建筑,邢泽有点惊讶。
“以前那污水臭的啊……不能闻!现在填了,被一个姓莫的疯子改成军事博物馆了!”
“城东那片荒地知道吧,现在是经济开发区了,你去的西川大学就在那,去做啥子?”
司机大哥是个健谈人,一股脑的沿途介绍着。
“那西川大学现在发展咋样,人流量多不多?”听着大哥介绍,邢泽不断点头。
“那家伙人多啊,据说一万多在校生,那地方有个不夜天小巷,不到凌晨4点不歇市,咋地要去做生意?”司机大哥口若悬河地介绍着。
“嗯,舅舅留下了间饭店,让我去打理!”说到这里,邢泽语气忽然变得平缓起来,远没有刚才那股嬉皮笑脸的劲。
司机大哥从后视镜看邢泽陷入沉思,便识趣地不在说话,专心开车。
邢泽的坐在后座上,思绪又回到了昨天。
正在网吧奋战大逃杀的邢泽又一次吃鸡失败,颓废的他下机回到租住三年的房子里,房东郭姐已经在门口嗮被子了。
“哟~阿泽回来了?又去哪儿浪一夜,房租该交了吧?”郭姐没好气地白了邢泽一眼。
“啊郭姐,那啥……今天才20号,等到下个月5号发工资一起给你!”被郭姐喊住的邢泽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算了算了,帮老娘把衣服晒了,老娘去躺会,也不知道上辈子作了什么孽把房子租给你,没有一次按月给房租的。”提了提装满衣服的塑料桶,郭姐打着哈欠上楼了。
初夏时节一阵劲风吹过,几片树叶飘过院子,剩下邢泽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唉……又拉我做壮丁!”邢泽叹了一口气,弯腰从桶中拎起衣服。
“咦,怎么这么轻?”低头一看,鼻血差点喷了出来。
手中拿着的正是一个不可描述的三角形布料,粉红色的近乎透明。
双手无意识地拿着三角形布料,邢泽脑海中出现了两条雪白色的莲藕,动作缓慢地套进这几乎透明的布料中,蕾丝的花边看的邢泽脑海中又出现了不可描述的画面。
平心而论,郭姐是个相当有韵味的女人,娇嫩的面容,火爆的身材,拿一句电影台词来说就是“前凸后翘腿子长!”
可惜三十岁不到的年纪就守寡,靠着丈夫留下来的两层小楼收租过日子。
忍着鼻血晒完衣服,邢泽拎着桶走进小楼。
这栋小楼上下七个房间,一层后面沿街处有个门面,后面三间是租给像邢泽这样找工作的大学生住的。
邢泽已经在这里整整住了三年了,除了第一年找了份业务员的工作干了半年以外,剩下的两年多时间做了不下十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