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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1页）

&esp;&esp;他确实曾打算给程醒言父母好好道个歉，再把赔偿给到位，办好这两件事就去跳楼。可他应该办得隐秘些才对，他竟然疯疯癫癫地向程醒言和盘托出了，又给对方添一次麻烦。

&esp;&esp;他连死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好吗？为什么程醒言会执着于救活他这种废物？除了留下的那笔钱，他对程醒言还有别的利用价值吗？

&esp;&esp;而程醒言没有挣动，只顺着他的脊椎骨走向往下捋，好像在给小动物梳毛，也理顺了他毛躁的痛觉神经。

&esp;&esp;褚晏清一字一句道：“如果是真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从今天开始，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就算你想甩掉我，抛弃我，我也会重新找到你。”

&esp;&esp;程醒言在他怀中打了个寒颤，“我从没听过这么瘆人的告白。”

&esp;&esp;“是你自找的。我很多次叫你离我远点，你从来不听劝告。”

&esp;&esp;“那你能答应我，别再伤害自己了么？我喜欢活人，会喘气的活人，不喜欢身边飘着一只鬼。”

&esp;&esp;褚晏清这次思考得很认真，“我不能保证不再产生类似的念头，但我会控制自己别去做。就当是为了履行对你的承诺。”

&esp;&esp;“这样就够了。”程醒言说，“好了，别想那些没用的了。你现在需要休息，不如再睡一会？没什么是睡觉解决不了的。”

&esp;&esp;【作者有话说】又幸福了者正文大概还有一到两章完结，写完会一并发出来

&esp;&esp;总推荐的股票还跌了。可见无论做谁的大孝子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我恐怕这辈子都没戏了。”

&esp;&esp;“急什么？假如春节档的电影能挣到钱，你就是你老板的亲儿子，到时候你直接改姓章好了。”

&esp;&esp;“谁知道能不能挣到钱。直到今天开会他们还在想宣发思路，以及怎么给同期上映的片子泼脏水，看起来谁心里都没谱。”

&esp;&esp;转椅扶手夹击下的空间实属狭窄，褚晏清又企图剥下他的肩包，好腾出更多的地盘，“……你的包为什么这么沉，你到底往里边装什么了，不会杀人藏尸了吧？”

&esp;&esp;“别乱动，有我的相机，还有你的报告。”

&esp;&esp;程醒言正好要和对方算账。他将肩包转移到胸口前，从包里倒腾出一份体检报告。新鲜出炉，他午饭前代替对方从医院领回来的。

&esp;&esp;前些天除开常规挂水，他还强迫对方接受了全身体检。

&esp;&esp;褚晏清声称什么症状都是焦虑躯体反应，程醒言今天领到的这份检查报告却不容乐观。

&esp;&esp;胃部出现浅表性炎症，分布着一两处溃疡，在内镜图中呈现出枪伤似的暗红血洞；心肌也查出缺血损伤，还有些心率失常。除开实打实的器质性病变，每翻一页就冷不丁冒出一两项异常指标。

&esp;&esp;两人复合之后，程醒言有认真负责地监督褚晏清规律作息和饮食。就好像努力准备过的期末考还是不及格，尽管不及格的客观原因是实在底子太差，短期内谁都无法弥补回来，可他的挫败感和后怕感还是格外浓重。

&esp;&esp;程醒言需要转移一下心理压力，正好逮着机会当面细数褚晏清的罪状，就差把结果单贴在对方额前当符咒了，“你上次做全身体检是什么时候？”

&esp;&esp;“也许前年年底？还是年初？最后查过一次胃镜。”褚晏清含糊回答，“心理医生不建议我总是做体检项目，她希望我慢慢克服疾病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