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她没有来汴京,就不会有这么多破事!
沈时砚松开手,吩咐人去找郎中。
“不用,”顾九哑声道,“我自己可以包扎。”
沈时砚没有再劝,让人找来一些干净的白布条交给顾九。
顾九坐在椅子上,双手不受控制地轻颤,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动作,可眼下却是怎么也做不好。
顾九执拗地重复,一遍又一遍,却总是快到打结时功亏一篑。白布条因为她的失误,逐渐被鲜血染得斑驳。
一只宽大的手忽然闯入视线中。
沈时砚轻轻叹了口气,俯下身,想把白布条从顾九手里拿走。
顾九不顾掌心的伤口,紧紧攥住:“我自己可以。”
沈时砚垂眸,看着那双泛红的明眸,温声道:“我知道。”
他一点一点地,轻轻掰开顾九的手指,眉眼缓缓舒展:“是我想试一下。”
沈时砚包扎的手法很娴熟,没一会儿,在顾九手里乱得不成样子的白布条,完成了它原来的用途。
“骗人。”
顾九鼻音很重。
沈时砚薄唇微动,还未开口,忽听顾九又低声道:“谢谢。”
见她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沈时砚走到书案旁给明月画像,不多时,王判官匆忙进来,看到坐在厅内的顾九时,明显一愣。
顾九抬眸看了王判官一眼,却没有想寒暄的心情,缓缓垂下眼皮,看着掌心里的银钗出神。
沈时砚放下笔杆,将画像交给王判官:“你速去找来几个画师,照着这个描摹,分贴在各个街巷的告示上,尤其白云观附近。”
“再派些人去马行街药铺那,盯着是否有人买金疮药一类的东西。”
不出半个时辰,楚安从外面奔来。
“有消息了!”
顾九倏地站起身,紧张道:“人找到了吗?在哪?”
楚安看了一眼她身边的沈时砚,犹豫一瞬,还是道:“有人看到,是高家的仆从带走了明月姑娘。”
顾九悬在嗓子处的心脏重重一跳。
果然是因为她。
是高家为了报复她。
作者有话说:
慢慢进入第二个案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