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水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那能否问问,赵由之怎样了?”
“伤了一只腿,没死!”黑衣人冷冷的说完,便离开了密室。
芷水坐在椅子上笑,她轻轻的喃呢,“没死,便好!”
“劳烦你与我四哥说一声,我想要些书打时间,给我点女红也成!”
黑衣人走到一半,听到芷水的话,差点一个趔趄摔个狗吃屎,他没想到。他否认了半天,芷水还是认定绑架她的人是崇景。
三日后渭水河畔,夜。
因为之前大月军队的大力打捞,到西凉皇帝出尔反尔时,河中尸体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留在河底的也最多不过两三百具尸体,崇睿与黄影夜夜去袭营,烧西凉军队的粮草辎重,杀他们的主帅,西凉军队防不胜防,搞得十分疲倦。
河中出现死鱼,对于两方人马都不是什么好事,崇睿觉得让士兵担水太辛苦,于是全军开拔,往上游移动十里。
西凉军队见状,也往上移动十里,全然是赖定大月的节奏。
清虚老人日夜关注,就怕大面积爆疫情,可是三日下来,也未曾见有疫情爆,众人心里稍安。
西凉皇帝给西凉军队下了死令,死守渭水河,绝对不能让大月军队收回渭西,并要求他们等待时机,等着大月军中爆瘟疫。
清虚老人睨了崇睿一眼。凉声说,“看什么看?还不去换衣服?”
这几日,每到子时,清虚老人便准时出现在他的营帐之中,冷声质问他为何还不去袭营。
崇睿也是认命,规规矩矩的换了夜行衣,清虚老人撩了白袍,淡声说,“那小子比你实在,日后不要让老夫催。”
崇睿知晓,清虚老人素来希望青山老人的徒弟没出息,能像现在这般奚落他们,他权当是行军途中的乐趣。
“告辞!”崇睿与黄影一同拱手,给总是想着法子奚落他们的清虚前辈告别。
清虚挥手,“快去快回,若是那老匹夫在,便让他去西凉皇宫割了那皇帝的脑袋,这事就简单多了。”
敢情,他觉得青峰山所有人都只适合干鸡鸣狗盗之事。
崇睿与黄影无奈离去,两人按照之前已经部署好的计划,潜入对方营地,崇睿杀人,黄影放火,相得益彰。
这几日,西凉的将领都学聪明了。没敢在歇息在主帅的营帐之中,所以暗杀起来,势必要费事些。
但是西凉那些所谓的骁勇善战的勇士,却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即便住进了普通士兵的营地,却依旧不忘让士兵看守营帐。
所以崇睿要找到他们的躲藏之地,也不是件难事。
崇睿在西凉营地中来去自如的穿梭,终于锁定了一个被围在中间的营地,虽然表面上没人看守,可是周围几个帐篷里,都藏着人监视着这个帐篷的一切。
崇睿勾唇,硬朗的五官在暗夜之中,更显得立体深邃,带着迫人的气势,和王者的霸气。
他从身上摸出几个火折子,将火点燃之后,便丢在那几个营帐之中,营帐起火十分快,那些藏在营帐中的士兵见营帐着火,自然是吓得四处逃窜。
就在他们逃窜的时候,崇睿快的传过他们,进入那个中间那个营帐之中。
崇睿进入之后,却见新任主帅躺在狐裘上,睡得十分香甜,那震耳欲聋的呼噜声。让崇睿不悦的蹙眉。
他如大鹏展翅一般的飞掠上去,那将领察觉到有人靠近,正要大叫,便见一俊朗男子,手拿削铁如泥的匕,当着他的面,将他脖子上的大动脉割断。
那将领捂着血流如注的伤口,指着崇睿说,“你……你是,崇睿!”
崇睿淡然的拍了拍尘土,朗声说,“这是犯我大月的下场!”
杀了那将领之后,崇睿便闪身要离开,这时,空中却传来箭矢破空的声音,带在疾风而来。
崇睿拧眉,暗叹道,“好强劲的内力!”
崇睿一闪身,躲过了一支箭矢,可他刚躲过去,一个身穿红衣脸上画着精致花旦妆的男子却缓缓的落在崇睿对面的军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