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去找医生来。&rdo;
&ldo;别……&rdo;褚年又倒吸了一口气,&ldo;就你自己在这儿么?&rdo;
余笑点了点头。
她自己的亲爸好歹是看了孩子之后被她打发走了,至于褚年的爸,余笑根本不想让他看孩子,干脆就赶走了。
&ldo;现在是只有我一个人,黄大姐中午会过来。&rdo;
&ldo;那等护士或者医生什么时候来,你跟他说吧,我不想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rdo;
余笑想说护士站和医生办公室只要走出病房不到十米就到了,还是没说,只是站起来,摁了一下床头的铃。
褚年费力地仰了一点头,瞧见了余笑的动作,有些自嘲地笑了:&ldo;我是疼傻了。&rdo;
&ldo;哎?怎么能给产妇打止痛针呢?马上得给孩子喂奶了,可不能把药喂了孩子!&rdo;
医生还没来,褚年临床的病人家属突然开口阻拦他们。
喂奶?!
褚年用渐渐被疼痛包围的大脑去想,发现自己之前只想着生孩子,根本没想过喂奶的事儿。
不过这些人想什么呢?一个大活人就在这疼得要死要活,怎么还得先想好给小孩儿当饭碗了?
&ldo;你别以为我说这话是故意为难你啊,你们年轻小夫妻不懂,现在只是刀口疼,你用了止疼药,马上涨奶了,那也是疼的,你总不能再吃药吧?一招儿接着一招儿呢。&rdo;
护士来了,余笑径直说:
&ldo;他现在疼得厉害,可不可以麻烦你们给他开点止痛?&rdo;
&ldo;等等,嘶,不用了。&rdo;
褚年制止了余笑。
&ldo;反正都是要疼,还是让我从头疼到尾吧。&rdo;
余笑低头看他,说:&ldo;算了吧,你本来就不是个能忍的人,能用医学手段缓解的,你也不用硬抗。&rdo;
褚年苦笑了一下说:&ldo;不是我非要硬抗,我也没那么傻,但是,反正以后总有不能靠着打针挺过去的疼,我、我也不折腾了。一会儿疼,一会儿不疼的,还不如让我疼惯了算了。&rdo;
见褚年坚持,余笑也只能同意了。
八分真诚里掺着两分故意卖惨,&ldo;豪言壮语&rdo;说出口了没一会儿,褚年就后悔了。
真疼啊!
真他妈地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