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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第1页）

这下，人才是真的都走了。

对着空荡荡的病房门口，余笑长出了一口气，再看褚年，发现他还精神奕奕地看着自己。

余笑走回去，他盯着，余笑坐下，他盯着，余笑忍不住了，开口问：

&ldo;你怎么了？&rdo;

褚年对她眨了眨眼：&ldo;我要是生的是个儿子，你今天会说啥？&rdo;

余笑好像被褚年的动作给恶心了一下，低下头揉了揉额头，她说：

&ldo;一样。&rdo;

褚年又追问：&ldo;可是生男生女是真的不一样啊，你在说什么一样。&rdo;

&ldo;对他们抱着一样地期待，不就一样了吗？&rdo;

&ldo;什么是一样的期待？&rdo;

&ldo;当个好人。&rdo;余笑想了想，右手一根一根揉着左手的指头，又说：

&ldo;自尊，坚强，会爱别人……也拥有让自己快乐的能力。&rdo;

刚好五根手指数完了。

&ldo;哦。&rdo;真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褚年的反应很平淡。

慢慢靠回到枕头上，他一直看着余笑，过了很久，久到余笑又给他切了一个苹果，他才轻声说：

&ldo;那些我都没有。&rdo;

&ldo;什么？&rdo;

&ldo;没什么，我可以学。&rdo;他指了指那个小小的婴儿床说，&ldo;我一边教她，一边自学。&rdo;

余笑看着褚年用被子掩着嘴角在笑，有些不明所以。

&ldo;赶紧吃苹果吧。&rdo;

&ldo;好。&rdo;

晚上，褚年的爸爸给&ldo;褚年&rdo;打了个电话。

余笑没有接。

看着&ldo;嗡嗡作响&rdo;的手机，褚年对余笑说：

&ldo;谢谢你。&rdo;

&ldo;我又不是为了你，有什么好谢的？&rdo;

褚年只是笑，还笑得挺好看。

&ldo;我是谢你……&rdo;

无论多么巧言善辩，褚年都说不清楚自己在谢的是什么。

是谢谢余笑保护孩子？还是谢谢她在保护孩子的时候顺表保护了自己？又或者是，谢谢她不仅自己从泥泞不堪的境地里走出来，还愿意看见属于&ldo;褚年&rdo;的痛苦？

褚年说不上来。

那天夜里，余笑晚上十点多给孩子换了一次尿不湿才回家，走得时候轻手轻脚。

褚年躺在床上瞪大了眼睛，迟迟没有睡着。

清晨，他临床的那个孕妇发动了，中午的时候，生下了一个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