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的会场,以他们两个人为核心,呈辐射状安静了下来。
&ldo;说,说什么?保安!怎么这里……&rdo;
&ldo;吴先生,除了新港,您还有齐南、鲁台、沪市……一共十二块土地,回去之后我就做一个十二面的骰子,只要我们董事长心情不好,就让他扔一下。
您囤在手里的那些地,可以做医院,可以做学校,可以做附带养老中心的综合疗养院……我提前替那些受益于您的人谢谢您利国利民,舍己为人。&rdo;
她是在笑的。
说的话却让人心头发凉。
唯有池谨文站在他身后,脸上的愤怒散去,最后变成了微笑。
&ldo;哈哈哈哈哈,果然是我的赵子龙!&rdo;
回公司的车上,池谨文坐在后座大笑。
余笑坐在前座,也在笑,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ldo;这下好了,咱们天池,出了一个老疯子,一个小疯子,现在还有一个更小的&lso;疯子&rso;。&rdo;
&ldo;董事长,我早就说过,我从来不怕被人当疯子。&rdo;
&ldo;呼。&rdo;
终于笑够了,池谨文身体往后一靠,长出了一口气。
&ldo;这一口恶气,我憋了快二十年年。&rdo;
池谨文垂下眼睛。
&ldo;我父亲刚去世的时候,我才十几岁,我奶奶本来在国外疗养,飞回来主持大局,那时候,整个房地产行业都说我奶奶已经疯了,是个老疯婆子,其实他们都是想从天池的手里抢下肉吃,不在乎那些人是从别人身上哪里挖下来的。&rdo;
还不能独当一面的少年,只能看着自己孱弱的奶奶在办公室里忙碌着,甚至睡觉休息都是从轮椅上转移到书架旁的椅子上。
&ldo;吴兴良,就是当初说这种话的人,还有他身后的港嘉。&rdo;
余笑没说话,池谨文的回忆往昔并不需要她打断。
&ldo;后来我奶奶退下来,我接了这个位子,我在他们嘴里又成了老疯子教出来的小疯子,现在嘛,也不知道谁会逼疯谁。你说,吴兴良今晚回去能睡着么?&rdo;
池谨文又笑了两声。
&ldo;我不知道。&rdo;余笑诚实地回答,&ldo;我只是会认真把新港的项目做好。&rdo;
又是一阵快乐的笑声。
池谨文活了这么多年,真不知道自己是个这么爱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