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人到了厨房,小破烂同小魔王看着案板上的猪肉,大眼瞪小眼。
“纯猪肉是不是有点腻?得加点料吧?”
小破烂白了他一眼,“你平时吃饺子都有什么馅儿?”
小魔王蹲在草堆里,左手抓了一把辣椒,右手摸了一把豆子,回头瞪他,“我吃饺子干啥?”
郁渊干脆坐在地上,看着一堆东西皱眉,瓮声瓮气道:“地瓜可以不?要不雪菜?还有这个野赤菇,要不干脆拿千年灵芝……我看成。”
郁渊坐在那里左右为难,绛灵君提着刀同样也下不了手,“哎你说这肉馅是怎么剁的?”
郁渊回以他白眼,对此嗤之以鼻,“你在那什么山好歹当过伙夫,不会剁馅儿?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
“我只负责烧柴!”绛灵君没好气道:“还有,谁规定没吃过猪肉的人必须见过猪跑了!”
郁渊:“……”
也是哦。
于是一番兵荒马乱后,两人将拌好的饺子馅搬到了暖殿。
偌大一个桌案上,三人各自捏着一张面皮,眼睛睁的跟铜铃似地,仿佛要将那一碗馅儿盯出花来。
郁渊放下面皮,仰躺在地,摆着手,“什么玩意儿,谁爱吃谁包去,弟妹,你来。”
他这话刚落,一旁的绛灵君便先挽起袖子,撑在桌子上,瞪着他道:“说什么话?酒酒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哪能做这事?”
儿茶一边说着,一边对陈清酒摆手,“酒酒,你快把东西放下……懒货,起来干活!”
郁渊躺在地上,儿茶在桌下踹了他一脚,郁渊当时脸一黑,将桌上那一团面皮甩到儿茶脸上,破口骂道:“他妈的!我就十指沾过阳春水啊!”
儿茶将糊在脸上的东西撕下来,同样黑着脸,抓了一把面蒲飞过去,“死葫芦,当我真怕你啊!”
郁渊小时候特别爱葫芦,老山主曾给他一包葫芦种子,他如获至宝,养在了院子里,谁也不许碰,山门中人便戏称他是个葫芦娃,只是这个称呼在郁渊长大后,谁也不敢再提了。
郁渊青筋暴起,抓起一旁的面盆子就开始散,“你个小破烂,逢年过节的跑到我这里来卖惨,吃饱了撑着啊!有种窝在你那黑山头!黑山头!别出来!别出来啊!”
“死葫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绛灵君呲牙咧嘴,没好气道:“老山主快死的时候,要不是你自个跑去风花雪月,这秃驴山能到我手上!我能被栓在这鬼地方!你在外建山庄风流就风流,还派人往我那送东西炫耀!炫耀!你说你贱不贱!贱不贱啊!”
一不小心听到别派内情的陈清酒眼看着这俩拔了猫爪的小野猫扭打成团,面无表情地往火炉旁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