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刚给紫珩开门的那个人就是象山国国君,谁能想到,一个拿着锄头,缠着破麻,又不拘小节之人居然是象山国国君?
紫珩即刻回身行礼道:“在下居然有眼而不识国君,真是失礼。”
谁料国君竟然如此大度:“莫要如此说,是本君未提前告知于你,初初见面,你又岂能认得我?刚刚你认错的那位,正是我象山国国相,黍就,国相英勇不凡,胆智过人,你会认错,并不奇怪。”
“是紫珩鲁莽。此行,是想向国君商讨**之计,国君仁行,紫珩久有见闻,圣谕于天,紫珩想驭人间之主,非国君辅佐不至。”
象山国君虽已到耄耋之年,但仍然身强体壮,国力衰弱已久而不能持,今有天命,喜不自胜。
“紫珩这边请,但为紫珩君请茶,细谈**之计。”
很快黍就就为紫珩点上了一杯清茶,几人坐在院中石凳上,细细说着**大计。
黍就献计道:“六国之中,属郦国兵力最弱,如果先攻打郦国,象山国会国力大增,其余无名小国也会归附于象山国,届时再攻打南之邵国,当有一战之力。东方冼人国国力最盛,应该留到最后攻打。巨鳌国的人力大无穷,又位于象山国与郦国之间,其人多无智勇而需财帛,应该先与它结交联合,制夷而不近敌,合图而不用武,远攻而不近杀,俘利而不屠戮。此可一图而永固。”
黍就之计一图而永固,可见其志向远大,句句图谋皆为战略,紫珩当真是遇到了好的谋臣。
黍就接着道:“东南方炽国妖人妖术最多,其人贪小利,其妖多媚术,其颜多美相,其音多深亮,以自修为乐,以宽仁为耻,以修仙为痴。商者云集,武器最多,想要攻打炽国,则需一兵一卒皆尽力,举国上下同对抗,且需高人术士方阵之辈鼎力相助,非死战而不能夺,巧计毒剂皆备,杀万众,可至其不抗。”
六国方位已定,战略之谋已经定下,只等着紫珩来实施它。
国君符禹说道:“本君已经老了,若能在身死之际亲眼见证**,当死而无憾矣。紫珩乃天选之子,黍就是我得力之相,你们的筹谋本君一定会大力支持。黍就,即日起本君将君符交给你,可调动象山国万人之师。”
黍就即刻下跪,“多谢国君。”
国君说道:“紫珩君,大军调动至少需要十天时间,你看我们何时启程?”
“攻打郦国要趁其不备,且不可走漏风声。”紫珩道。
“圣君放心,断不会如此。”国君保证道。
“好,十三日之后,象山国大军启程。”紫珩如此定下时间也有深意,象山兵力虽盛,却也民之贫瘠,粮草的筹备也万万马虎不得。
因此在他们用过午餐之后,符禹带他来到了象山的万亩良田之间,绿油油的庄稼遍布整个田地。
符禹国君说道:“象山国多粮食,每年的粮食都储备下来很多,山间也多野兽,常有恶兽出没,因此我象山国人都善用锄头,常常与野兽搏斗也练就了民众一副金刚铁骨的不坏之身,少年多精力充沛,常荡漾在山谷间与猿猴戏耍,同白鹭追逐。虽无金石玉器,却个个自由自在,不受拘束。”
紫珩呼吸着田间的清甜之气,又听着符禹的解说,觉得这也不失为一种民之乐事,人多醇善,更给养美德,不逐浮力,当生欢乐之心。他也理解了为何象山国国君住在方隅小地,却自得其乐。只因他与民同行,体民之疾苦,察全国之大事,聚贤良之将才。
国君心胸宽广,为人亲厚,连小孩子都知道他的居所。老行老矣,而不垂暮,筋骨强健,又异同凡人,行兵论道无所不能。乃是当世的智者、仁者,更是行大道者。
此方天道,乃是君者仁。在紫珩人间扫**的旅途当中,他已遇到了第三方天道,便是他以后要继承和行使的天道——君者仁。
此去,任重而道远,稍有不慎便会坠入天道之下,万劫而不复。
悠悠田野,风吹起绿稻卷起层层波浪,黍就拿着锄头在田地里耕作,时不时地擦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天空乌云密布,似有风雨欲来之势。
几名士兵急匆匆跑来,一人急忙对黍就说道:“国相,象山国第一批士兵已集结完毕,请国相安排下面的行程。”
黍就不慌不忙道:“让他们原地待命,待三军汇聚,自有君命。”
“是,国相。”
一名士兵跑开,一名士兵则接过黍就的锄头:“国相,让下属来吧。”
黍就并未将一旁闲置的锄头递给他,自己依旧带头耕作,“如此好时节,怎能自己不动手体验一番,快,抓些紧,把这边的草也锄一锄。”
“是,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