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了握垂在身侧的拳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我没有受伤,我一点事情都没有。我不是故意要跳进湖里的。殿下,你怎么来了?”
叶裕衣刚要开口,他发现面前的人更加紧张了,他皱眉,“你在怕什么?”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擦了擦下巴上的水珠,“我不想让你生气。”
叶裕衣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吓到了她,他并不生气,只是从听到她落水的消息起就无法控制的情绪。
他轻轻的摸了摸她的面颊,扯动嘴角,试图露出一个笑容,“你没有做错什么,我不会生你的气。”
他的小凤凰不该是这样紧张又小心翼翼地样子,他不想让她怕他。
左云裳惊讶地问了一句,“你不会罚我吗?”
这一次叶裕衣居然没有教育她,也没有给出惩罚。
叶裕衣摇头道:“不会。”
他侧头对一旁的武安怀梦吩咐道:“召太医去雍云殿候着。”
他回过头目光落在她身上格格不入的那件干燥的男式衣袍上,眸光微暗。
不待他问,注意到他的目光,左云裳就赶忙说道:“这是徐将军的衣服,方才多亏他救了我。”
叶裕衣这时才有心情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一眼站在一旁的徐琛,徐琛目光与他相交片刻,方才俯身对他行了一礼。
“臣见过殿下。”
叶裕衣收回目光,他看着左云裳身上那件衣服仍觉得十分碍眼。
“脱下来。这衣服太臭了。”
左云裳又打了个喷嚏,她将衣服裹得更紧了一些,谨慎地改变了口风,“能不能不脱?好吧,其实我有一点,啊切——一点点冷。”
吸饱了湖水地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又冷又湿,还不停地往下淌水,让夜风一吹就变得更加冰冷。
只有这件稍微厚实些地干燥衣袍能稍稍阻挡一点寒风。
她低头抬起袖子闻了闻,不臭啊?
只是有一点让阳光晒过混合着一点男人身上的汗水味道,因为是外衣,那一点味道淡得都几乎闻不出。
她话音未落,叶裕衣已经脱下了身上玄色地宽袍塞进了她手中,“披这个。”
她还未来得及说话,叶裕衣就已经伸手将她肩头披着的宽袍脱了下来。
左云裳惊得微微睁大了双眼,“那这样的话,你只穿寝衣不冷吗?”
太子的身体明明比她要弱的多啊,只穿这么一件寝衣吹夜风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况且……脱了这件衣服,太子身上就只剩下一件素白的寝衣,以寝衣示人绝对是失礼。太子殿下素来可都是不管什么样的天气都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礼仪完备没有丝毫懈怠的时候让最嘴毒的御史都挑不出任何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