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宽阔而结实,许觅的脸肉蹭在梁先寻柔软的外套里,味道亲切而舒服,他很快就陷进梦里去,睡得很熟了。
宿舍里没人,梁先寻放下路上买的棉花软糖,正准备问许觅还吃不吃。
人还没叫上,许觅就抓了睡衣一下不见人影了。
困意席卷,许觅现在完全被“困”掌控了大脑。
他冲进浴室,囫囵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就往床上一砸,床板发出沉闷的一响。
听着动静,应该是秒睡。
梁先寻无奈地止了声,走去阳台关上门,隔绝外面的风声,然后才回宿舍关掉头顶的灯,靠着浴室透出来的一点稀薄的光亮,找出换洗衣服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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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晚上坐车回去了?”树缝里飘出冰凉的细雨,曲秋水站在树下,脸被路灯的光映得微红。
“啊,”张沸说,“你好些了吧。”
“我本来就没事。”曲秋水惯常地嘴硬,他垂眼碰碰湿润的树皮。
“那行,”张沸把背上的包背稳,“车应该马上来了。”
曲秋水往漆黑的远路看了一眼,车还没来,他停了停,装作不经意地问:“你女神呢,还聊着呢。”
张沸说:“没怎么聊了。”
曲秋水说:“纪善文也没找我了,多亏你。”
张沸笑了一下,露出很白的一排牙,道:“挺好的。”
话音刚落,车就来了,张沸挥了下手,说:“我走了哈。”
曲秋水往他手里塞了一把伞,“免得下雨,拿着。”
张沸朝他比了个ok,几步跑过去上了车。
这些天温度降得厉害,大家都多添衣服,穿得暖和不少,人人都像个圆滚滚的小毛球。
马上就是考试周,宿舍里几个人都忙起来。
曲秋水前些日子染了一头粉毛,每天从教室回来,头发都被抓得一遭乱。
许觅就凑过去,嘻嘻哈哈地揉他的脑袋,把他头发弄得更乱。
但也就晚上这么一点娱乐时间了,期末课少,没课的时候都泡在图书馆,许觅天天嚷着“背书要背得头秃”。
相较而言,张沸倒是一如既往地过得快活。
而梁先寻平日里就忙,这个时候更加无暇休闲,虽然说在一个宿舍里,但许觅看见他的时间都很少。
常常是他还没醒,梁先寻就已经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