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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ldo;咳咳……&rdo;闻牧舟被猛呛了一下，稍微流露出一丝难堪，&ldo;那个是为了增加可信度，研究了一下女孩子惯用的语气。&rdo;

&ldo;你还推荐给我那些腐文腐漫……&rdo;

&ldo;我做过一个课题研究，那些都是引用的资料。&rdo;

&ldo;闻教授。&rdo;申海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无力地朝后一靠，&ldo;我有好多问题，就先问最重要的吧。至少你说的那些支持同志的话，是真心的吧?&rdo;

&ldo;当然。&rdo;

&ldo;那就好，那就好。&rdo;申海松了口气，好歹不会因为对着个教授出柜而陷入麻烦了。

&ldo;因为我自己也是。&rdo;

&ldo;咳咳……&rdo;这回轮到申海被呛到了。

他从未听过关于闻牧舟性取向的流言。也就是说，对方这番出柜，很可能也是头一遭。

申海心情极度复杂：&ldo;教授……你这是为了什么呢?&rdo;

闻牧舟眨眨眼，在这种尴尬的处境里，他也像站在讲台上一般淡定自若，只是脸上略缺血色：&ldo;你又是为了什么?&lso;两人皆硬而未做&rso;‐‐为什么要写这种明目张胆的诗来征笔友?&rdo;

申海怔忡：&ldo;我?我想找个人聊天，不因为取向被歧视，也不因为身高被误解。我内心就是个懦弱胆小的人，现实中装得太辛苦，只敢在打字时尽情丢脸。&rdo;他苦笑了一声，&ldo;写诗交笔友一般是女孩干的事吧?所以那诗就是为了吸引腐女的。但腐女如果知道我是基佬，态度很可能就不同了。我犹豫了很久，决定干脆也装成女的……就是这样。&rdo;

&ldo;嗯。我也是差不多的原因。&rdo;闻牧舟说。

申海望着他发愣。

&ldo;我看见你的诗，以为作者是个小姑娘。&rdo;闻牧舟说得很简短，&ldo;我也想找人聊天，哪怕是个小姑娘。&rdo;

申海忽然间一阵心酸。作为一个教授面对种种现实的压力，更加不可能出柜。闻牧舟这些年，挺寂寞的吧?

&ldo;按比例来讲，我们身边每二十个人里，就会有一个同性恋。但事实上我们能发现的同类却远低于这个数，大家都竭尽所能地瞒着。&rdo;闻牧舟讲课似的侃侃而谈，&ldo;其实，聊得久了，我大致能从遣词用句里猜出你的身份。但你不说，我也就不提，就那样聊着也挺好的。&rdo;

&ldo;……&rdo;申海觉得耳根有点发热。谁能想到那头是个中文系教授啊!他干咳一声：&ldo;对不起，我当时实在是怕……&rdo;

闻牧舟微笑：&ldo;没必要道歉。你那是自我保护，天经地义。但是，既然你站出来说出了真相，我觉得应该尊重这份勇气。我也应该回报以真相。&rdo;

申海张着嘴，又一次说不出话来。他这会儿总算理清了头绪。申海是个胆小的人，所以他立即意识到闻牧舟在现实中坐到自己对面，是冒着多大的风险，又押上了多深的信任。

&ldo;教授，我绝对、绝对会为你守住秘密。&rdo;

&ldo;嗯，谢谢你。&rdo;闻牧舟笑得像个儒雅的长辈。

申海心中刚刚一暖，就听他又说：&ldo;现在真相大白了，我们的笔友关系也该结束了。&rdo;

&ldo;……啊?&rdo;

&ldo;再继续下去也没有意义了吧?&rdo;

申海低头思索，心渐渐沉了下去：&ldo;确实，没有意义了。&rdo;他再也不可能毫无顾忌地对&ldo;阿紫&rdo;倾诉，对方亦然。

闻牧舟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样的发展，举起茶杯说：&ldo;以茶代酒碰个杯吧。祝你一切顺利……早些忘掉我。&rdo;

第43章

&ldo;领导你这是，减肥功效卓绝啊!&rdo;魏晋发出一声赞叹，&ldo;最近每次见你好像都跟上次不一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