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总归是太憔悴了一些。
和平日里比起来,相差甚远。
甚至,夏南乔鲜少见到这般病态的陆时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了的原因,他看起来有几分柔弱美男子的模样。
竟也让夏南乔放松了几分警惕。
她想,究其原因,大概不能完全算是他的病态,而是造成他这般病态和自己脱不了关系。
夏南乔没有着急问陆时宴要给她的东西,反而语带责备,“怎么能这么不顾后果,跳进湖里呢?”
虽然那封信对她来说,意义重大,可对陆时宴来说,那只是一封信。
一封信和他的安危比起来,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怎么能不跳呢?”
那湖里的东西,是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东西。
陆时宴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封皱皱巴巴的信,风干之后纸张更硬了一些。
是夏奶奶留给夏南乔的那封信。
他找到了?
夏南乔的脸上有欣喜有惊讶,她这几天都在担心陆时宴的安危,实在是没想过,这封信被找到了。
虽然泡水之后皱皱巴巴的,但简单修复过后,依旧完整。
夏南乔接过信件的手微微颤抖着,那种名为失而复得的感觉在她心头不断蔓延,随后演化成淡淡的感动。
“房子办理过户了吗?”
他的声音还带着几分难掩的沙哑。
夏南乔点头,“嗯,已经在办了。”
“那需要我帮忙吗?”看起来,夏正清不像是那么轻易会放弃的样子,那天他的眼神很清楚明了了,但夏正清依旧不为所动。
“不用了,办理的还算顺利。”
她也不太清楚为什么这几日夏正清不出来作妖了。
话题一直在自己身上,夏南乔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主动道,“这些事情,就不用你来操心了,你。。。照顾好自己吧。”
看他的样子,确实是需要好好被照顾。
久留在这里也不太好,虽然这家医院是禾润集团旗下的,隐蔽又安全,一般的记者狗仔什么的都进不来,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如今和陆时宴,应该拉开距离。
不然传出什么来,南宫慎又有得说了。
既然她拿了好处,该做到的事情,还是得做到。
夏南乔起身,“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有事,就不久留了,再见。”
她刚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去,就被陆时宴握住了手腕,一把拽进了他的怀内,“别走!”
好闻的气息铺面而来,他刚刚一定是洗过澡了的。
是沐浴后的味道,并不是香水之类的味道,很清新,也很舒服。
不知怎地,这股味道总是能让她霎时脸红。
脑海里不由地想起过往那些种种。
陆时宴这个人有轻微的洁癖,如果有条件的话,不管是事前还是事后,都会洗澡。
正是因为他的习惯,才让夏南乔想起了那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可现在又不是想那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