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栀子连忙抱住周琛言的手臂,利用自身体重将人拉住,“阿言,你消消气,你别这样对烟烟姐。”
“让开。”
周琛言冷着脸,不为所动。
“放手!”我咬牙道,早该明白的,这个男人就是个疯子!
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事情。
说不定把我拉上车,打我一顿都有可能。
但我还是不后悔刚才给他一耳光,他可是差点要了我的命!
差点被车撞死的恐惧还萦绕在我的心头。
两个人都拦不住周琛言,最后周栀子一气之下甩开了他,“阿言!你在干什么呀?你就算吃烟烟姐的醋,也不能这样没有风度。”
“我吃她的醋?”
周琛言如梦初醒,一把甩开我,厌恶的像是甩开了一团垃圾。
我终于解脱,看着迅速挡在我面前的身影有片刻恍惚。
是钱玉书。
他很害怕,浑身都在发抖,可清瘦的身影没有半分退缩。
我冷冷的看着他。
那边周栀子的声音响起,“烟烟姐和学长都是好人,我相信她不会做背叛你的事,你好歹问清楚啊。”
“还有什么好问的。”周琛言脸色隐隐泛着绿,“这还在周家,她就迫不及待的搔首弄姿勾引男人,你不是也看到了!”
周栀子一噎,小心的看了我一眼,“不会的,肯定是有误会,上次在会所,烟烟姐和学长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呢。”
“你不说我都忘了。”周琛言目光阴沉,看着我时,愈发冷厉,“才见过几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和他勾搭在一起,慕烟,你可真贱。”
贱?
我知道此时不应该激怒他,可这个字就像是打开了屈辱的开关。
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不是在新婚夜。
结婚后他不碰我,一直说体贴我,怕我疼,其实是为周栀子守身。
直到他醉酒回家,我照顾他,他就像疯了一样把我带到床上,那个夜晚,我既痛苦也幸福。
和心爱之人交融,是多快乐的事。
可醒来后,他看着我满身痕迹,摔碎了摆在床头柜上的空碗。
那里面曾装着我为他煮的醒酒汤。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爬上我的床,还用给我下药,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慕烟,你可真贱。”
我拼命解释我没有做过,他不听,一口认定是我的错,半个月没有回家。
我咬着牙,从屈辱的回忆中抽身。
恍惚间,前世那个傲慢冷漠的人和现在的周琛言重叠。
他还是他。
从来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