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徐怀簌并没有得到想要的厚待,徐怮临死前将她的一军让她之前的努力几乎付之东流,说是好好照顾,实则是禁足。
徐桎将她禁足在琅轩阁,终不见天日。
我不明白,徐桎为什么不杀她,若说什么顾念兄妹情分,我是不信的,我总觉得,徐桎和徐怀簌之间一定还有我不知道的交易。
徐凌的病越来越重,司马翎倒像个儿媳一般每日侍奉在他身边,我想,徐凌大概不会对她再有成见了,毕竟人家可是拿出了全族性命来保他。
趁此空闲的机会,我也将紫殊侯府好好打理了一番,挑选了些机灵能干的新人,在选人时,又想到司马翎在宫中如今身份尴尬,恐怕没有得心应手的人用,也顺带替她选了几个送进宫。
她倒是接得开心,说我帮了她的大忙,顺带还提了一句,给高贵妃办丧礼时,有一高家妇人来给她问安。
我有些奇怪,死高贵妃死后,高氏一族抽丝剥茧,就只剩些无用之人苟延残喘,哪来的什么入宫祭拜的高夫人。
&ldo;什么高夫人?&rdo;
我问司马翎,司马翎也笑着答:&ldo;当时我与你也是一同的想法,因此就多看了她两眼,那女子倒长得好看,说话也甜。&rdo;
&ldo;我问她如何想着来与我问安,她却说,自己受过紫殊侯的恩,想着紫殊侯与徐桎是亲系,才来问安。&rdo;
她这一说,我更不明白了,我倒是不知道萧玦何时帮了那么一个姑娘。
见我疑惑,司马翎又赶紧道:&ldo;你也别瞎想了,她今日要进宫来请安,回头你一见她,便明了了。&rdo;
我点点头,却不想,只是半盏茶的功夫,殿外就传来一阵酥软娇柔的女声。
&ldo;臣妇来请安了。&rdo;
我只觉得这声音异常熟悉,却又想不起是在哪听过,便倾头去打量二分。
这一看,我更惊讶了,眼前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昔日被我与萧玦抓包的细作纳兰幽幽。
我惊得微张了唇,她见到我却一点不意外,反而是恭敬得给我行了一个礼。
&ldo;见过紫殊侯夫人,有些时日不见,夫人依旧光彩照人呢。&rdo;
&ldo;纳兰幽幽?&rdo;
&ldo;正是臣妇,承蒙侯爷恩典,如今呀,臣妇已是高夫人了。&rdo;
&ldo;你……&rdo;
&ldo;噢,对了,臣妇的夫君,正是高子伏。&rdo;
我只记得,萧玦说会处理,却不想,是这么一个处理法子,这情况,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只能说,萧玦是个有法子的人,北夷的细作,却硬生生用成了自己的人,我是服他的。
如今高家最后的苗苗有自己的人盯着,也再翻不出浪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