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罪状,罄竹难书。
季实一听,这确实就是他做过的混事,一件不少,一件不多,他也就没了抵赖的情绪,瘫坐到地上。
百姓闻言,亦是火烧心头,有对他扔菜叶的,对他扔鸡蛋的,更有甚者,对着他就是扔石头,季实被砸了个头破血流。
江云浦和虞烛明都没去拦,他们没有资格替代受害者原谅施害者。
留了东拾在外驻守,两人就进到府邸里去搜查他贪污得来的收藏品以及款项。
最后搜出来的还包括了文浩然与他来往的信件。
“这些信件,足以让江良光保不住文浩然了。”江云浦面露喜色。
虞烛明却有些担心,“让我来做这个揭发的人吧。”她接过信件翻看了一遍,又抬头望向江云浦,“若由你来,将是直接告诉大将军,你帮着我了。所以,要我来对外公布,且你无需特意对大将军提起。他若问,你就说,是我胡编的证据——因为你不清楚这些信的来源,所以判定为胡编的。”
江良光既然能保赫连武居于泉陵,就一定知道季实在这儿贿赂上级的事情,否则怎么让他安置赫连武?
那么,他就十分清楚这些信是真的,自然就以为江云浦这样说话,是跟虞烛明没有合作的证明。
听过她的话,江云浦赞赏道:“你说得对,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霁光。”
虞烛明也谦虚道:“还是多亏了霭云努力,我们这两周才能卓有成效地处理掉这些贪官。”
季实处理完,两人又在这儿待了一天,虞烛明应约再与符言见了一面,这次陪在身边的就是江云浦了。
符言一见江云浦就瞳孔一缩,她指着江云浦问虞烛明:“这位就是定北王?”
见虞烛明点头,符言才又多打量了江云浦几眼,最后感叹道:“殿下与定北侯真像啊,我差点没认出来。”
江云浦也跟她礼貌地问了好,三人便坐了下来。
符言依旧是说起跟她回雎国的事,虞烛明也依旧在探索两国互市的可能性。
符言叫苦不迭,“阿明,你快别为难我了,我可不是不想告诉你,我是真的搞不懂这些政事呀!”
虞烛明这才尴尬笑道:“抱歉,我之前以为你是对我心存戒心,才一直不说的。”
符言叹了口气,“你一定是觉得我在虞家生活了这么久,虞家又是雎国的大家族,我不可能不知道些什么吧?”
虞烛明一边喝茶一边点头。
“可我是真的不知道!”符言辩解道,“虽说活了四十几年,可我与家主……”说到这符言突然意识到什么,就住了嘴,脸上的一丝神伤悄然而逝,她又笑道:“我只想让自己的心态永远年轻,才不想接触这些政事呢!”
江云浦已从虞烛明口中得知了这个冻颜女子的奇闻,因此听说她已经活了四十几年,一点没觉得奇怪,反而饶有兴致地问起:“符言姑娘刚刚好像提过,你见过我父亲?”同时说这话也是为了转移话题,避免大家因为虞烛明锲而不舍的追问而陷入尴尬。
符言也很给面子地不再纠结于虞烛明没信她的这件事,她想了想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才回答道:“阿明的祖父判出我们本家,家主其实是很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