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被雨点打湿,连带着发丝也是,此刻还在淌水,看起来与平日威风凛凛的模样全然不同。
“温挽,我该怎样惩罚你?”他语气几近病态,大手抚上了温挽的脸颊,将她整张脸牢牢握在自己的手心,视为掌中之物般把玩。
“少,少帅,这是何意。”温挽被他捏住下颚,有些难以发言,只吞吞吐吐的问。
“你骗了我,你见过他,还认得他的猫,你的嘴里,究竟有几句真话?”霍承邺咬牙切齿道,想起今日在后花园众霍驹行为她擦拭手掌的模样,他便憋了一肚子火。
“少帅,你喝酒了。”温挽试图用手将他的大掌掰开,闻到对方气息中的酒精味,又劝阻:“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霍承邺没理会她,松了些捏住她脸的力道,反而将她的右手掌捏到自己面前。
“他碰的是这只手对吗?”男人哑着声音问。
“少帅,别这样。”怕他做出什么举动,温挽下意识想将手抽回,奈何对方不给机会,死死的攥住她的手腕。
“那我该怎样?”他又问。
不顾温挽的挣扎,捏着她的手腕朝着自己靠近。
就当温挽以为对方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举动时,忽地感觉手心一阵温热,随后是灼热的鼻息,她定睛一看,霍承邺竟吻了下去。
“少帅。。。。。。。”她又喊了一声。
霍承邺似回过神,收紧了手中的力道,又问她:“你的嘴里,到底有几句真话,你对我,究竟有几分真情?”
温挽自知惹上了不该惹的家伙,只能哄道:“我对少帅,从始至终都是真情,绝无假意。”
霍承邺不信,倏的收紧捏住她下颚的那只手,怒意更胜:“温挽,我要听真话,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我最讨厌,欺骗我的人。”
见对方态度认真,手中力度也不似作假,这是温挽第一次感觉霍承邺发了怒。
她试图将对方手掌掰开,奈何霍承邺力气实在是大,无论她如何挣扎,他都没有半分动摇。
外面天雷滚滚,豆大的雨滴如珠般落在玉盘之上,嘈杂不堪;而屋内只有温挽轻微的挣扎声和霍承邺的喘息声。
“我想和他退婚。”良久,温挽说出这么一句话。
一滴晶泪落在他的虎口处,似火般滚烫,令他松开了手。
也是因为他的松手,温挽才能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有种重获新生之感;她攀住霍承邺的手臂,将自己的衣袖卷起,又开了灯。
胳膊上被霍驹行捏过的地方还红肿一片,她似告状般,将手臂伸到了霍承邺面前。
霍承邺虽冷着脸,可到底见到她这番有些不忍心,轻轻抚过对方绯红的伤口后,才问:“他打你了?”
温挽点头,见霍承邺没有方才那般冷酷,才又恢复了以往那般绿茶姿态。
“他试图对我用强的。”她这样污蔑道,又说:“可他不是少帅,我就是死,也不会爱上他。”
她这一番话,大大抚慰了霍承邺的心,对方也不似刚来时那般愁容满面,此时看着温挽的眼神,都带了疼惜。
“不要在这里胡说。”霍承邺站起身,想找东西擦拭一下身上的雨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