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衬衫上那明显的红色痕迹并没有让贺立衡表情有丝毫的改变。
他木讷地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手上的报纸。
“我们谈一谈。”面对冷若冰霜对自己置之不理的老公,媚嫣做了一个深呼吸,想平稳自己似波浪翻滚情绪,毕竟,安安需经爸爸,五年患难与共的人生岁月,五年甜蜜恩爱夫妻生活,她不想就此放弃,吵与闹都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没素质,教养的女人。
“谈什么?”
贺立衡抬起眼帘,深黑的眼瞳冷鸷光芒不停地闪烁,嘴角勾起一抹深刻的鄙夷。
“我不是傻子。”
见他装起蒜来,媚嫣的心口象挨了一记闷拖捶般难受。
“你大半个月来,音讯全无,对安安,对我不闻也不问,你可把我们当做是你的妻子与儿子?立衡,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能舍弃我们五年来相濡以沫的感情,与那个烂货绞在一起?”
“妻子,儿子,五年相濡以沫的感情。”
贺立衡喃喃地重复着,黑色的瞳仁精光略闪,薄唇嘴角上扬的鄙夷更深,更炽。
“是的,安安生病了,他得了白血病。”
原本以为,告诉了他,他一定会后悔他出轨的行为,毕竟,安安是他的亲生骨肉啊。
然而,听了这个消息,贺立衡居然没有半点面情,也许,他也在消化这个骇人的消息,那个可爱调皮的儿子,居然患了这等绝症。
“报应吧。”
他薄唇吐出的几字让媚嫣惊若寒蝉,她简直不敢相信,贺立衡会这样说他们的儿子。
“别他妈的给我装蒜。”
贺立衡终于烦燥地用手梳理自己眼角的碎发,看着这女人一脸无辜纯净的表情,他很难再保持沉默,终于象一只狂怒的野兽嘶吼出。
“他根本不是我的种。”而他出口的话标志着,他们五年来患难与共的夫妻情份就此到头。
“你……说什么?”
媚嫣的身体象被一记响雷劈中,笔直地僵在了原地,宛若一具沉寂多年的化石。
“当了子也要立牌坊,沈媚嫣我终于见识了你的高超,要不是上个月,我带着安安去医院看病,无意中,化了dna,我他妈的这辈子都有可能被你这个子蒙在鼓里,贺安安,他根本不是我的种,你说……”贺立衡的眼睛刹那浮上了几缕血丝,他火大地从椅子上撑起身体,咄咄逼人对她吐出威严的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