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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调转车头,把车直直开向了财政局的方向,他要去质问一下贺立衡,尽管他觉得有一些唐突与不礼貌,可是,他激动的一颗心无法平静下来,贺立衡到底把媚嫣弄去了哪儿?得不到媚嫣的下落,他可能今晚就会彻夜难眠,所以,他得问过清楚。
然而,贺立衡并不在单位,他的秘书兼单位里的会计周小姐满面温柔地告知他,贺局出差去了,听说是去了泰国,啥时候回来,这就不得而知。
他只好转身出财正局华丽的门槛,他一边迈着步伐,一边思索着,贺立衡出差了,难道是他多虑了,他走了一截路,走到林荫小道边,自己那辆“蓝柏基尼”前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天空,灰雾雾的天色似有雨下,为何近段时间天空都是灰蒙蒙的?一层又一层的深雾,都看不清楚天空本来的面目,就好象是他一片阴霾的心境,再看向来人群喧闹的街道,这里本是市中心,标设有黄色标记的三环路段名贵车,各类跑车径自自由地穿梭,人行道上也有来来往往过路的人群,各种糟杂的声音不绝于耳,高大的身形倚靠在白色的车身上,从衣袋里掏出一包烟,再弯指抽出一指,点燃,徐徐慢吸,他百无聊赖地吐出一个又一个烟圈,细长的桃花眼直直地注视着人行道上来往的人流,一边欣赏着路边的各色美女,一边吸着烟,他本来就是帅哥一个,再加上倚靠在名贵车身上满脸寂寞的忧愁模样吸引了过路美眉们的注意,有的开始搔弄姿,有的则不断地给他抛着媚眼,如果是以往,他早已喜孜孜地迎过去,挑一位养眼的美眉搞一场非常浪漫的一夜情欢,然而,现在的他,提不起半点的兴趣,他的眸光不经意间扫过一抹紫色的身影,象是对紫色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依恋,张宇涵的视线又退了回去,定格在了那位身材高挑的紫色身影上,那女人身着淡紫色的一袭风衣,及膝的综色长靴子,一头若直若曲的长发披洒在脑后,成了一朵漂亮的花状,偶尔随风轻轻飘洒向肩头,她伫立在待道边沿的一个大花公园的入口处,也许是在欣赏着公园的假山喷泉。
还有那满园秋风瑟瑟的,菊花飘香,枫红处处的美丽秋景。
从他的凝立的角度看过去,他只能看到她的一个背影,这女人也穿着一件粉紫色的风衣,他依稀还记得自己送媚嫣去西双版纳时,她由于高跟鞋跟断裂了,扭伤到了脚,他当时还背着她步行了几里地,到一家农户那里借了一双平底步鞋,虽然,她穿着淡紫色的风衣,还有白色的底裙,一身华贵,与农户家那双一针一线做出来的平底鞋格格不入,可是,他就是觉得好看,因为,她当时的嫣然一笑至今还印在他的脑海里。
那笑容是那么纯美、干净、不含任何一丝杂质。
没有那一个女人会在他面前显露出最真实的本性,包括檀香,她一直都是在欺骗,欺骗他的感情,欺骗他的一切,只有沈媚嫣是最真实的,所以,他好怀念与她相处的日子。
难道他爱上好了?不可能,他在心里矢口否决,怎么可能呢?他是一个花花大少,在檀香离开他的那些日子里,他就对自己发过誓,他不会再轻易对某一个女付出真心,因为,她们都不值得,他只是觉得沈媚嫣有一些独特而已,再度看向那个紫色的背影,她已经缓缓转过脸来,象是感应到了他热烈专注的眸光,她淡寞的面容,嘴角微微地扯动了一下。
那双亮丽的大眼虽然没有媚嫣那么清澈晶莹,但是,也算得上是一双美瞳,脸部轮廓虽然不及媚嫣那么精致,不说倾国倾城,也可算得上是眉清目秀,温柔婉约。
眸光在空中不期然相碰,张宇涵的表情略显尴尬,他扯出一抹笑容,笑容却有点牵强,微微颌首,算是给她打过招呼,女人也舒展面容,礼貌地扯开唇,唇畔绽出一抹淡淡的笑。
也许,有时候在街上碰到陌生人的时候,不知该如何招呼时?就只有嫣然一笑带过。
美女迈开步子走远了,而张宇涵的眸光还追随着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是想在她身上寻找谁的影子呢?她的身影已经在视野里变成了一个小紫点,他还是凝立在原地,而指尖的灼痛感一下袭卷了他的神经,他慌乱地甩开手,手上燃烧烬尽的烟蒂甩出,原来是指尖夹着的那支烟燃烧烬尽了,是他看提太投入了,呵呵,他哑然失笑时,摇了摇头,伸手打开车门,刚坐到驾驶座上刚想抬手拉引挚之际,他透地挡风玻璃,他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奥拓车辆飞快地穿越过指示灯边的人行道,直地开入通往他这边的绿荫小道,绿色的叶子在挡风玻璃上投下一层斑澜的叶影,并且在挡风玻璃上不断地迅速变换,几分钟时间,它便从他车边擦身而过,驶过他所在位置车辆的时候,奥拓车的车尾不小心与他的“蓝柏基尼”车身轻碰了一下,只听“滋斯”一声,白色的车身立刻引起一阵摇晃,该死,他心爱的“蓝柏基尼”,张宇涵心急地下车察看,果然,后盖有一抹呈现波浪形状的刮伤痕迹,那车子的主人居然毫不在意地向前急驶而去,这人太嚣张了,划伤了他的车,居然嚣张地扬长而去,他张宇涵还没有这样被欺负过,盯望着前面那辆在眼中渐行渐远的小黑点,他有些恼怒地立刻坐上车,拉开引挚,抬腿踩下离合器,沿着那辆车消失的方向而去。
他换档,狠踩油门,把油门开到最大,那油表刷刷地旋转,他得给这个男人一点教训,凭什么这么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