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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ldo;警方。&rdo;

他的鼻子扭动。一只掉入陷阱的老鼠，我想，一只掉入陷阱的老鼠。

&ldo;他们不把我当心腹，&rdo;我说。

&ldo;噢，我以为令尊是副主管。&rdo;

&ldo;他是，&rdo;我说。&ldo;不过，当然他不会泄漏公务机密。&rdo;

我故意说得较佻。

&ldo;那么你不知道如何--什么--如果……&rdo;他的声音拉长、中断。&ldo;他们不会逮捕人吧?&rdo;

&ldo;据我所知是不会。不过，如同我所说的，我不可能知道。&rdo;

让他们不得安宁，泰文勒督察说过，让他们慌张。罗仑斯&iddot;布朗是慌了没错。

他讲起话来开始变得紧张、快速。

&ldo;你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紧张……不知道该--我的意思是说，他们就只是来来去去的‐‐问各种问题……看来好象跟案子无关的问题……&rdo;他中断下来，我等着。他想要说‐‐那好，就让他说吧。

&ldo;那天泰文勒督察长作那个要不得的暗示时你在场吧?

关于里奥奈兹太太和我本人……真是要不得。让人感到那么无助。你无能阻止别人这样想!而这一切都是这么不真实。

就只是因为她‐‐比她丈夫年轻好几岁。人们的想法真可怕--真可怕的想法……我感到--我不禁感到这一切是个阴谋。&rdo;

&ldo;阴谋?这倒有趣。&rdo;

是有趣，尽管不太是他所想的那种有趣。

&ldo;这一家人，你知道;里奥奈兹先生的家人，从来就不同情我，他们总是冷冷淡淡的，我总是感到他们轻视我。&rdo;

他的双手开始打起抖来。

&ldo;就只是因为他们一向有钱‐‐有势，他们看不起我。

在他们看来，我算什么?只不过是个家庭教师，只不过是个可怜的有良心的反战者。我的反战是本诸良知的，真的是本诸良知的!&rdo;

我什么都没说。

&ldo;好吧，&rdo;他突然大声说。&ldo;万一我‐‐怕了呢?怕我会弄得一团糟。怕我不得不扣扳机时‐‐我可能没有办法扣下去。你怎么能确定你要射击的是个纳粹党徒?那可能是某个高尚的少年--某个乡村孩子--毫无政治认识，只是应征入伍。我深信战争是错误的，你了解吗?我深信它是错误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