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夜沛犹如一头猎豹般,身体周围的冷意此时骤然暴涨,他冰冷的眸子一眯,身形暴冲而出。
徐正轩那双清冷深邃的黑色眸子寒光闪烁,右拳猛然握紧,身形略微前倾,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怒狮一般,在沉寂的瞬间,身体仿若离弦的箭,猛然而出。
一阵狂风呼啸,从两人身上迸发出来惊人的气势,将整个夜色的上空全部笼罩掩盖,杀气腾腾,有着毁灭天地的疯狂气势。
霎时间,尘土飞扬,树木狂闪,两人身手不相伯仲,只能听到一声声身体相撞发出的撞击,心不住地揪紧,很担心徐正轩的安危,可她又帮不上忙,汪宠儿心急如焚。
尘埃落定,尘土逐渐散去,露出了前面的状况。
只见夜沛的肩头被血迹染成了红色,在这黑色的夜晚似一朵妖冶的曼陀罗花悄然绽放,尤为醒目。
夜沛的面目痛苦而狰狞,似乎不相信自己会到这个地步,明明是两个不分伯仲的功夫,而且对方已经被消耗了一半的体力,又如何能够将他刺伤。
“我真是小瞧了你。”不过依然嘴硬,“哼,不过不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我们走着瞧。”
徐正轩一脸的深沉,冷凝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幽幽吐出:“我可以放任你为所欲为,可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动我的女人。”
“那是她倒霉,做你的女人。”说完,心中冷冷一笑,身形一闪,手中的瑞士军刀就朝着徐正轩射去,同时脚下一直后退。
徐正轩身形一闪,避开夜沛射来的刀尖,反手抽出腰带,在徐正轩的手中化作一条蛟龙,朝着急退的夜沛就缠了上去。
奇快如电,身手逼人。
身形一窒,那强大的犹如实质的厚重力让夜沛的身形一缓,还不带夜沛反应过来,那腰带已经缠上他的身体。
低头看着胸膛那里一冷冰冰没有一丝温度的东西正抵着他,那是他们专用佩戴的瑞士军刀,刀尖正对准了他的心脏。
徐正轩手中的刀尖没入了他的肌肤一寸,冷冷勾唇:“你输了。”
“怎么会?”夜沛的口中吐出了一口血,他的眼底满是不甘,明明是不分上下的功夫,为什么自己会输给他?那刀尖的寒栗和锋芒,让夜沛一瞬间脸色有些发白。
徐正轩手中的刀尖一转,加重了刺在夜沛身上的那一刀,冷冷勾唇道:“你急功心切,招数咄咄逼人,从不知防守也可以变化为攻击,所以这点上你必输无疑。”
“你不可以杀我,我对你有恩情,你不可以忘恩负义。”
“当年是你救了我一命,可你也对我动了杀机。你别忘了,是你告诉我,做我们这一行的不可以有感情,所以,对你,我也无需再手下留情。”
他手中的刀突然倏地拔出,又狠狠地刺入夜沛的心脏,寒冷的芒光自他眼底闪过,龙有逆鳞,而宠儿便是他的鳞。但凡伤害到他身边之人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如果不是他一再的纵容夜沛,夜沛也不会有机会抓到宠儿。都是因为他,总是心怀当年夜沛的救命之恩,当初在基地逃出来时,他满身是伤,多亏遇到了夜沛,也从而改变了命运,成为了第十局的一员。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知道夜沛的所作所为,可是每每念及当年的恩情,他总会不忍伤他。
夜沛死了,汪宠儿不是第一次见徐正轩杀人,虽然心里有些准备,但是真看到一条鲜活的生活在她眼前消逝,难免还是忍不住颤抖。
浴室的房门打开,徐正轩一身清凉的从浴室里面出来,看着汪宠儿靠坐在床上,掀开被子,将她搂入怀中。
“在想什么?”徐正轩白皙的下颚顶住她的发顶,大手摩擦着她的后背。
汪宠儿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鼻端是他清新的薄荷气息:“为什么不自己走,如果不是萧逸赶来,你是不是会受伤,或者死掉?”
“不会!”徐正轩说,“你也不会。”
“你知道吗?那一刻,如果你有事,我也不会独自在活在这世界上。所以答应我,为了我,阿轩,请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让自己有事。”
她的声音变得更轻更柔,像是一片鹅毛在挠动着他的心房,轻轻的、痒痒的,却很舒服,让人沉醉其中。
“我答应你!”
徐正轩捧着她的脸,眸子里有心疼,有欣喜,心中有股异样的情愫在涌动,没有迟疑地,吻住了她的唇,辗转反复,缠绵至深。
离开她的唇瓣,那柔软的甜腻让他几乎把持不住,他的眼神闪动着,有一种难言的情感在酝酿、在爆发。
“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对我说这些话的女人,从来没有人对这么说过。”
汪宠儿心中一阵抽搐,看着他神色有些落寞,这么多年他是怎么过来的?白皙的小手放入他的大手内,与之紧紧地扣在一起。
他牢牢地捉住她的小手,贴在他的颊边,磁性的嗓音沉沉道:“宠儿,答应我,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
汪宠儿手指一点一点的抚摸着徐正轩的脸,故意道:“那要看你以后对我好不好,如果有点对不好,我就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徐正轩浑身猛烈一震,没有迟疑地,吻住了她的唇,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嘶…。。”汪宠儿吃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属狗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