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虎再三斟酌,都认为胡亥是在说谎,一气之下,把胡亥以玩忽职守罪告到了云轩哪里。
胡亥被扈虎问得理屈词穷,又不敢把自己如何在安公公的授意下毒害二人之事供出来,被云轩当作嫌疑犯关进了一间单独设立的牢房,虽有两名狱卒日夜看守,但云轩还是派了八名侍卫暗中监视着胡亥。
另外,云轩派人去皇宫向云逸飞详细禀明了此事,云逸飞雷霆大怒,下了密旨,要云轩彻查此事,同时又派心腹暗中调查安公公此人,务必是要一查到底,无论牵扯到谁,绝不姑息。
两日后,齐王府,蔷薇苑郎。
夕阳西下,艳如山茶。
蔷薇苑里美艳的蔷薇花像镀上了一层炫目的光晕,泛着梦幻般迷人的色泽!
易连城和云妆坐在一片蔷薇花旁的石凳上,悠闲的吃着石桌上摆放的几碟糕点。
这几碟糕点是齐王妃特意差人做了送进来的,有马蹄糕,千层糕,栗子糕和核桃酥锎。
云妆拿起一块核桃酥尝了一口,冲易连城微微笑道:“活着真好,不然就吃不着这么美味的核桃酥了!”
“妆儿喜欢吃核桃酥,以后本王亲自学了做与你吃。”
易连城已经把他的真实身份告诉了云妆,言谈间也就毫无顾忌起来。
“我可不敢劳穆王爷大驾,堂堂王爷学做核桃酥像什么样子!“
云妆轻嗤一声,言谈之间满是不屑。
易连城顽肆一笑,对云妆说道:“我在你面前何时有过做王爷的样子,也就是你,对这莫大的恩宠不屑一顾,有时候我就奇了怪了,你那死去的夫君究竟是比本王长得帅,还是比本王多金,又或者是比本王更尊贵!”
云妆刚吃完一块核桃酥,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轻笑一声,“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他姓高,名富帅,也就是比你高,比你富,比你帅!可惜啊,他去阎王爷那报到了,你暂时还见不着他!”
“本王才不要见他,本王要拐走他的媳妇,若是见了面,岂不是很尴尬?”
易连城伸出双手紧握住云妆的纤纤玉手,蛊惑一笑,对云妆说道:“妆儿,本王要你做西延的穆王妃,你可愿意?”
云妆面色窘迫,使劲往回缩着手,无奈易连城的双手就像两把大铁钳,云妆怎么也挣脱不开。
易连城收起平素里的邪魅笑容,凤眸中是真情留露,脉脉含情。
云妆的脸涨得通红,怒道:“易连城,亏我还把你当成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以为你现在是王爷,就了不起了,告诉你,就算你是西延的皇上,我云妆也不会嫁给你。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是有夫之妇,你竟敢如此如此放肆!”
易连城听了这话,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失落,无奈,不甘,还有丝丝凉意。
他松开了云妆的手,恢复了一贯的顽肆笑容,调侃道:“妆儿,你怎么还是这么不经逗,本王就是想看看你,知道了本王是西延的王爷,你会不会动心,果然你果然还是那个不贪慕富贵荣华的云妆。”
云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又拿了块栗子糕吃了起来,边吃边说:“富贵荣华谁不喜欢,我有双手,我可以自己去拼搏,去创造属于我自己的富贵荣华。”
易连城笑了,笑得落寞而感伤,又有些由衷的赞叹!
“咳咳咳咳咳”
云妆不小心吃得噎住了,弯腰咳了起来。
易连城慌忙端了杯水送到云妆唇边,笑嗔道:“快喝些水,又没人和你抢,说你是大馋猫还真是一点都不冤!”
云妆瞪了易连城一眼,接过那杯水,喝了起来。
正喝着,听得一个尖细的嗓音高声说了句:“皇上驾到!”
云妆呛得又猛地咳起来,脸色憋得通红,易连城心疼的埋怨;“你喝这么急干什么!真是!”
这时候,云逸飞身穿一件暗红色绣有如意花纹,镶了金边的华贵锦服,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腰缠白玉带,步履悠闲,飘逸潇洒的走了过来。
太监总管高淳紧跟在云逸飞身后。
云妆刚刚止住咳,抬眼震惊的看着云逸飞。
“皇上吉祥!”
易连城走到云逸飞面前跪下行礼,边跪便抬起头看着云逸飞肆意一笑。
云妆一颗心噗通噗通跳得厉害,心中有些酸涩,也有些恨意!
她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与他相见,可命运的车轮兜兜转转,又碾过她心中自以为早已尘封的记忆。
眼中霎时间氤氲了雾气,浓浓的忧伤又笼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