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她是在期待凌南天能劝说自己别随冯毅出去。
可是,凌南天眼前浮动的便是马兰惨死的那幕悲剧,似乎对郭妙妙视而不见。
刹那间,郭妙妙眼神灰暗,沮丧地跨步走上台阶。
她感觉脚步有些沉重,暗道:自己这么一走,是否意味着自己将永远别离凌南天了?
自己就那样被这个神经病、疯狗白占便宜了?
唉!真他娘的不值!
我刚才咋就狠不下心来,一枪毙了他呢?
“郭小姐,快点,好吗?咱们今夜不是阵地战,也不是率领大部队作战,而是单枪匹马的游击战、夜袭战,动作要快,反应要快。否则,咱们不仅袭击不了马彪的警卫员,恐怕瞬间还会惨死于马彪警卫员之手。”冯毅不见郭妙妙紧跟而来,便又回眸,看到郭妙妙磨磨蹭蹭,便劝说她一通。
“唉,算了!他也是个废人了,他已经够惨的了!上天,已经给了他惩罚!我就不要再计较了。唉!算本姑娘倒霉,白给人家吃了豆腐。”郭妙妙双颊一热,急急加快脚步,心里却幽幽长叹一声。
“马彪?不!我要杀马彪!我要杀马彪!给我枪!云儿,给我枪!”凌南天听了冯毅的话,却又神经质般地站起身来,大吼了一声,一拉冯云,伸手向她要枪。
“不!公子,你不能去,你还没吃饭,你还饿着肚子,又折腾了这么久,你体力不支的。你不能去,我在这里陪着你,我给你讲故事。”冯云单手死死拉着凌南天,苦口婆心劝说,寻找着各种理由。
她似娘亲,又如长姐,在哄着凌南天,就好象在哄婴孩睡觉那样。
“不!我一定要去!我要亲手宰了马彪那个畜生!”凌南天却又发神经了,疯了似的,一把甩开冯云,冲向台阶。
“哎呀……公子……等等,我陪你去!”冯云被他一甩手,牵动臂膊伤势,惨叫了一声。
但是,她咬交牙,也追向凌南天。
“你这疯狗……哎呀……”郭妙妙可不愿意凌南天也跟着去,生怕他呆会发起疯了,会连累自己,便转身骂他。
可是,凌南天确实象一条疯狗一样,没理她,一掠而过。
夹墙很狭,凌南天一掠而过,擦着她的玉峰而过,把郭妙妙的玉峰弄疼了,疼得她怪叫了一声。
“你才是疯狗!哼!有种的话,你就自己一个人出去呀!你干嘛要跟着我爹走?你看上我爹了?我呸!我爹守身如玉,他才不要你这双破鞋。”冯云恼怒起来,泼辣性格可不是好惹的。
她生长于凌府这个宽松的氛围里,又常与一帮公子哥舞枪开棒的,性格是极其倔强的。
平常时,偶然,连凌南天也得让她三分。
她发怒的时候骂凌南天都骂得挺凶的,又何况郭妙妙?
她追上台阶,怒斥郭妙妙,骂得很难听。
“你……你……我……”郭妙妙的心如被利剑狠扎了一下,霎时间眼泪汪汪,浑身发抖。
她张嘴想还骂,可是想不出能还骂的词语。
她蓦然握枪,指向冯云,食指扣向板机,太气恼了,冲动之下便想杀冯云解气解恨。
而冯云的话,也确实太伤人了。
岂料,冯云疾冲而上台阶,抬臂一托,托得郭妙妙的手腕上举,枪口向天。
冯云自小习武,擒拿格斗之术远胜于郭妙妙参加特工的那丁点培训技巧。
她抬肘托起郭妙妙的手腕,便手肘顺势下移,击向郭妙妙的腋窝。
“砰……哎呀……啪……”
郭妙妙腋窝遭击,手臂无力,纤手立麻,握不住手枪。
那把手枪瞬间从她手中滑下,摔落在地上。
“哼!死贱人,你老不安好心,老想杀我,老想杀我家三少爷。我打死你!”冯云这次发怒可不得了,恼起来便不饶人,一肘击中郭妙妙,便手掌连甩,扇了郭妙妙两记耳光。
“啪啪……哎呀!”
郭妙妙还没反应过来,又挨了两记耳光,两腮立肿,惨叫一声,嘴边渗血,本能地双手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