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低声渴求着什么,又好似在抗拒着什么,眼角晕开滚烫的泪水。
是热还是痛,是抗拒还是渴望。
他自己恐怕都说不清。
空气中无法忽视的桂花信息素很轻易地诱发他进入另一个无法抑制的顶峰。
发情热的信息素肆无忌惮地勾着旁观者,赤裸裸展现出无边的诱惑。
信息素依赖症拖拽着他,仿佛即将在沙漠中渴死的人,将他精神摧残碾碎。
&ldo;唔嗯&rdo;
oga紧紧攥着被子,尾巴濡湿,身上湿漉漉的,身子却滚烫灼人。
好痛。
药。
他疼得模糊,下意识以为自己还在贺峥那栋别墅里,手上艰难地去触碰床头的柜子。
却因为身子脱力,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身子没有触碰到地面,而是落入一个带着体温的怀抱,不算温暖,蛇类的体温比寻常人向来偏低,而且抱住他的人似乎没有想要抚慰他的意思,信息素永远理智地将他隔绝在外,似乎并不能被他所打动。
&ldo;要什么?&rdo;
冷调的声线中带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沙哑。
&ldo;疼&rdo;姜逸尾音轻颤,声音低哑哽咽,冰蓝色的眼眸被水雾填满,眼尾一抹绯红,勾人而不自知。
贺峥将他放回床上,却被紧紧抓住手臂,姜逸眼眸半阖,带着浓重的哭腔,&ldo;给我,药&rdo;
贺峥不知道他的情况,只以为他是欲求不满,额上青筋隐现。
虽然知道姜逸是被下了药了,但是一想到他当时这副模样和十几个alpha同在一个,贺峥心头便窜起一股无名的暗火。
他捏住oga的下颌,直直盯着他的眼睛,&ldo;你还真是‐‐&rdo;
真是什么?
太过冷肃严谨的性格让贺峥说不出下流的词汇,也无法面对这样一双单纯无助的眼睛去辱骂他。
毕竟,他也知道,姜逸今天这样,也有部分是自己的原因。
因为他和诺格纳的事情被外界知道了,那些人觉得他不会再管姜逸的死活,便按捺不住了。
这也许,也能解释他为什么感应到了那一丝微弱信息素的存在,抛下诺格纳去找他。
虽然这些年姜逸确实有多番逾矩的行为,但也的的确确在他易感期和狂躁症发作的时候起了很大的用处,贺峥虽无情,但也没有冷血到要眼睁睁看着他被一群人渣毁掉的地步。
他这么对自己说。
但是一向冷静理性的他似乎忘了,人越是心虚什么,便越会在那方面为自己找一些无关紧要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