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还未亮,馨宁在睡梦中感觉心绞痛,惊醒。
掀开被子,费力坐起来,脸色发白,身冒虚汗,捂着心脏的位置。
用牙紧紧咬住下唇,无声抵抗这痛苦。
等绿卿听到声音进来时,就看到馨宁疼得眼眸含泪的模样,让人心疼。
“公主。”绿卿上前,扶住馨宁疼得晃动的身子。
“来人啊,宣太医!宣太医!”绿卿冲着外面大叫一声。
安华宫的宁静瞬间被打破。
馨宁终是没忍住,一口鲜血吐出来,随即陷入昏迷。
太医赶来时,马上施针,才又救回馨宁的半条命。
这次,馨宁没有昏迷太久,很快就醒来。
屏退所有人,看着蒋太医问道:“我还有多久时间?”
馨宁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在加速流逝,隐隐猜到时日无多。
“公主,老臣无能。”蒋太医痛心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此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母后,我会亲自跟她说。”馨宁躺在床上,闭上双眼。
终于要到这一天了吗?怎么心有不舍呢?
从前对生死看得开,怎么今日得知真的要去了,心里这么难过呢?
馨宁累了,再次睡过去。
等穆哲成来时,馨宁还没有醒过来。
绿卿未将今晨馨宁吐血一事告知,只说是公主身子不好,嗜睡了些。
可穆哲成心里隐隐觉得不对,今日安华宫有一丝血气漂浮。
宫人看这外面的天气,觉得可能要下大雨了,于是今日开的窗不多,只留了两扇窗通风。
许是气压下沉,空气不流动,辰时的血腥味还有一点留在宫内。
馨宁醒来时,已是接近午时。
“抱歉,是我失约了。”穿戴好,馨宁走出内殿。
穆哲成看着她,脸色一如既往地苍白。
“没事,今日乌云多,不是个看日出好日子,我们等天气好了再去。”穆哲成上前扶着馨宁,笑笑说。
馨宁望了旁边的人一眼,又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内心想着希望我能熬到天晴那日。
“好。”掩饰好自己所有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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