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秉昌如鹰一样的目光锁定在上房,他沉声开口,“出来!”
李玉棠双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叫出声,贼可凶了,有时被主人家发现了还会杀人。
李秉元拿着扁担焦急转悠,他的钱都用个布包着放在床底下,万一被偷,他岂不是变成穷光蛋了。
屋内没有声音,沈蝉眉眼间的神情越来越不耐烦,这几个蠢货,偷东西都不踩好时间,早上家里没人他不偷,专门挑人回来的时候偷,他不死谁死。
“砰砰”两声,房门被人用力踹开。
没等几个汉子抬头,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记闷棍。黑瘦汉子瞳孔涣散的转了几圈,随即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其余俩人吓的手里的刀都要拿不稳,嘴里哆哆嗦嗦道:“别……别过来啊。”
有武器这性质可就变了,李叔夜在心里盘算着公堂上应该怎么讲。
对面压根没有翻盘的机会,毕竟他们对上的是李秉昌这个技术型选手和沈蝉这个科技型选手。
两铲子下去,汉子怀里抱着的布料散落一地,他们原本是要偷钱偷首饰的,但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都找不到一个铜板。
人是抓到了,但还需要些证据,李玉蓉刚好带着族长和几个近邻跑过来帮忙,大家伙手里都拿着斧头和扁担。
“贼在哪?”
“叔夜,家里没事吧?”
族长从门口挤进去,他看那两个拿着刀的汉子,心里松了一口气,不是村里人,那这事就好办了,他板起脸,“哪里来的恶匪,大白天的就敢拿刀抢劫。”
“哐当”两声,柴刀落在地上,两个汉子爬过来哭嚎,“李族长,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是贺三带我们过来偷钱的,他说这户人家有钱,我们也是被骗了。”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都是贺三说的。”
果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自己起了这坏心思还想洗干净,族长示意村里的汉子把人绑起来送到贺家村,“贺家村的风气不差,如今出了你们几个贼人,日后看谁敢上门。”
李叔夜和沈蝉都想报官,两人沉默的站在族长旁边,用行动表达抗议。
两人到底是半路穿来的,没有完全体会到宗族的重要性,很多村子里面都没有里长,上面默认族长管事。
宗族的权利大,关系牵扯也广,像这种拿刀做贼的行为虽然很严重,但要是直接送到公堂上,就是公然和其他族群对抗,毕竟大家伙默认俗成的规矩都是先私下解决,要是解决不了再送去衙门。
族长的面色僵了僵,“叔夜,你放心,这事我一定帮你们讨个公道。”
“手持刀械强暴、胁迫强取他人所有物者,为强盗罪。”李叔夜微笑的补充,“本人处斩,没收家产,妻子儿女流放边疆。”
这是按最严重的判决来说,但这几个人的情节没有那么重,县令要是判决公正,应该也能让三人进去蹲个十几二十年。
跪在地上的两个汉子闻言也想晕过去,不就是偷个东西吗?村里也时常有人做贼,被抓到后只是赔钱挨一顿揍,哪有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