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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尼柯尔发现，雷吉&iddot;巴多里尼博士的表演非常吸引人。她不能肯定是不是应该相信他。也许这表演是预先排演好的，其中另有蹊跷。但不管怎样，她注意到竞赛表演本身揭示出来的认知规律：智力活动约定一些特殊的表达方式，以分析和辨认图形以及它们的变化指向。

她琢磨着：&ldo;是不是可以找到测定综合能力的方法呢?对孩子们可以这样做，哦，也许对成人也可以这样的。&rdo;

比赛时，尼柯尔一直盯着题，自己也在做。她答对了13道题;不小心猜错了第14题;在刚想出第15题答案那一刹那，超时的蜂鸣器响了。慌乱中，她无法集中注意力去考虑第16题，脑袋一下子懵了，不知如何下手。

&ldo;拉玛人，你们会怎样呢?&rdo;当弗朗西丝回到话筒前，把尼柯尔女儿心中的偶像、大红歌星朱列安&iddot;勒克莱尔介绍给观众时，尼柯尔思绪飘飘，想到天外的来客们，&ldo;你们是不是能在十分之一的时间里，找出正确的答案呢?或者是在百分之一的时间里?&rdo;她顿住了，因为她已经明白下面无限的可能性：百万分之一，千万……

&ldo;此生虚度，直到我遇见你;我不知何为爱，直到我看见你……&rdo;

这是支流传已很久的老歌，它轻柔地飘荡，融进她心里，把她带回到十五年前的一个晚上，她仿佛看到自己正依偎着一个男人，舞步飘飘。那时，她还相信爱情可以战胜一切。

朱列安&iddot;勒克莱尔误解了她的身体动作的意思，拉她过去，紧紧地搂着她，轻舒舞步。尼柯尔没有拒绝，她已经非常疲惫，而且，好像她早已预知这发生的一切，她觉得就这样紧靠着一个男人的肩膀，非常美妙，非常好。这是她许多年来，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当朱列安&iddot;勒克莱尔结束他的歌声时，尼柯尔趁机完成了女儿交给她的任务，把女儿的话告诉了这位法国歌星。如她所料，他把她的意思完全想偏了。

弗朗西丝宣布，午夜前的节目结束，请大家喝酒、跳舞、聊天。朱列安伸出手，挽住了尼柯尔，走回到刚才跳舞的柱廊里。

朱列安是一个英俊的男人，三十出头，不过他不是尼柯尔心目中的那种男人。这家伙太骄狂自负，目中无人，一直谈论自己，并且毫不在意地随便转换话题。虽然他是一个出色的歌手，但其它方面，却一无所长。然而，尼柯尔估计，当他俩跳舞时，一定引起了不少客人的注目和嫉妒。

&ldo;他的舞跳得不错，同他跳跳舞，总比在一边闲等无聊好。&rdo;尼柯尔暗想。

音乐间歇时，弗朗西丝走了过来，招呼道：&ldo;新年好哇!尼柯尔。&rdo;她开朗地笑着，充满诚挚的情意，&ldo;我真高兴看见你玩得这么开心。&rdo;她伸出一个托盘，里面放了十几个黑色的巧克力球，巧克力上边还薄薄地洒了一层白色的细末，可能是糖霜，&ldo;这些巧克力味道好极了，我专门为&lso;牛顿号&rso;队友们做的。&rdo;

尼柯尔取了一个，放进嘴里，味道真的不错。

&ldo;现在我冒昧地问一句，&rdo;弗朗西丝迟疑了一下，继续说，&ldo;我一直没能完成有关你的专题报道，刚才我们收到不少的观众电话，说想更多地了解你。你能否站到摄像机这儿来，趁午夜未到的时候，让我采访几分钟?&rdo;

尼柯尔注视着弗朗西丝，一个声音在脑子里替告她：别答应!可另一个声音说：怎么不行?

&ldo;我同意!&rdo;两个女人互相对视着时，朱列安&iddot;勒克莱尔却插了进来，&ldo;新闻界总是在谈论什么&lso;神秘的女宇航员&rso;，还乱嚼舌头，给取了个绰号，叫什么&lso;冰雪公主&rso;。让他们瞧瞧，你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有意的女人，就像刚才我们一块儿跳舞时一样，与其他人没什么两样。&rdo;

干吗不!至少，在这儿不会把爸爸和女儿拖进来，尼柯尔最后决定了。

他们开始一边谈话，一边朝柱廊另一头临时找来的摄像机走去。这时，透过人群，尼柯尔忽然看见了高岸博士，他正靠在一根石柱旁，与三个衣冠楚楚的日本人谈着话。

&ldo;等我一分钟，我马上回来。&rdo;尼柯尔对同伴说了一声后，快步走了过去。

&ldo;晚上好。&rdo;尼柯尔问候高岸。

日本科学家吃了一惊，转过身来，看是尼柯尔走来，便笑了。高岸介绍说，这些日本人是他的助手。几个日本人向她鞠躬致意。

&ldo;你研究过病历了吗?&rdo;他悄悄地问。

&ldo;是的。&rdo;她答道，并对她的日本同事附耳说，&ldo;我只有一分钟，只想告诉你，我已经仔细地看过了你的身体纪录，认为你可以胜任这次行动，没有必要向医学委员会报告你的心脏问题。&rdo;

看高岸博士那模样，就像是别人告诉他妻子生了胖小子一样，兴奋异常。他想要说点什么感谢的话，一转眼看见有其他人在场，又咽了回去。&ldo;非常感谢你。&rdo;他对正往回走的尼柯尔说道，眼里充满了深深的感激。

当尼柯尔旋着轻快的舞步来到弗朗西丝和朱列安&iddot;勒克莱尔中间时，心里美滋滋的。当弗朗西丝检查信号是否正常时，她欣然地摆好姿势，一动不动。她一边与朱列安断断续续地说话，一边啜着香槟。

然后，她紧挨着弗朗西丝坐在弧光灯下，心里想着刚才见高岸的事：&ldo;能帮帮这个聪明的小老头，真是不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