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刚洗完澡,身上根本没穿什么东西,打这么一场下来刚才洗澡的结果基本白费,身上瘀青处处擦伤成片,怎么看怎么凄惨。
就这样,某人还没消气,张非阴着脸慢慢按着手指,看起来很有兴趣再打一架。
“还要打么?”张保国叹了口气,“你该不会真以为我……”
“禽兽!”张非毫不犹豫地打断。
“你认为我有可能……”
“禽兽不如!”继续毫不犹豫。
“……”张保国无语,张非恶狠狠瞪他两眼:“说吧,有什么理由?”
“我不想说了。”张保国耸耸肩,“反正你骂也骂过了,大家扯平。”
“那继续?”张非作势欲扑,张保国还没回话,隔音不甚良好的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声音——
“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乒乒乓乓的?”花姨。
糟了!
张非脸一黑,迅速抓过一件浴袍把身体遮了,黑眼圈没办法,干脆拨拉下几缕头发挡住——这会儿他深深庆幸自己因为嫌麻烦没去剪头发,否则他要是个板寸,抓秃了头都挡不住……
处理完自己后张非迅速出门:“怎么了花姨?”
“……你这是怎么回事?”花姨看着眼前的张非,嘴巴张开合不拢——眼前这人显然是刚洗澡出来,身上就穿了件浴袍,还没系好带子,湿漉漉的头发搭了一缕在脸上,挡住半张脸,怎么看怎么……怪!
“没事,”张非一脸淡定,“刚刚我在练跳舞。”
“……”所谓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如此。花姨刚刚虎了脸想说什么,却见张非一回头:“是不是啊,爸?”
“是……”张保国的声音有气无力地传出来。
深表怀疑的目光扫过故作镇定的张非,再扫扫后面的房门——想想张非还不至于把他爹埋了,花姨最终还是接受了他的解释,转身下楼。
张非松了口气,刚往墙上一靠就又蹦了起来——他恰好压着块瘀青的地方,又酸又痛滋味极为*。
“怎么样了?”
“过来帮个忙,儿子……”张非郁闷地按住钟错,“你能不能帮我瞬间恢复成毫发无伤?”
“就算我可以,你要怎么解释?”
“我比他帅!”毫不犹豫。
“……”
“算了,不行就不行吧……”张非咬着牙把头发撩开,“死老头!居然敢对你下手!”
钟错差点呛着:“你误会了,他不是……”
“我知道,”张非烦躁地甩甩手,“他没那种爱好——要是真有我就替妈阉了他——不过在我家里还敢找你的麻烦,当老子不存在么!”
“……是么,”不知为何钟错觉得张非现在连黑眼圈都顺眼了点,“其实也是有原因的。”
“管他什么原因——”张非休息够了,雄赳赳气昂昂的转身,一脚踹开门,“先揍完再说!”
房间里,张保国不知从哪儿找了件类似的浴袍出来,看张非进来,他抬了抬眼:“怎么,还要打?”
张非双手环胸,冷笑不语。
“你要是再想打,”张保国淡淡道,“我就朝楼下喊‘救命’。”
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无耻!”
“你以为你是继承的谁?”张保国微笑。
张非面无表情盯了他一会儿,冷哼了声,坐下:“说吧,怎么回事。”
张保国这回倒是没再拿乔,只是答案更混蛋:“不能告诉你。”
“……”
“想知道的话,去问那个小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