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在不远的地方,向小路下冲去,团团围成了一个大方阵。
这就怪哉了。
沈襄錚慢慢走到方阵中,看到了方阵中有房屋。
哟,方阵中不就是那栋吊脚楼呀。
吊脚楼依然默默地躲藏在茂密的树林中。只是树林上都布满了黑压压的牛屎鸦吧。
周围的牛屎鸦吧在快乐地歌唱着,好像是在欢迎他的回来。
可是,所有的门都虚掩着。
他一点也不踌躇,推开们走了进去。
房屋里面布满了蜘蛛网,桌上凳子上床上,处处都积满厚厚的灰尘。
这一下,他突然记起了两个女人,麻利珀麻槑霙。
是呀,那个麻利珀不是死皮赖脸地要缠着他,要和他双宿双飞吗。
还有那尖嘴利舌,还唆使奴奴黑和他激吻的麻槑霙。
那时他好厌恶她们,现在却又是非常的想念她们了。
麻利珀哟,麻槑霙哟,你们到哪里去呀?
人去楼空,虽然有万多只牛屎鸦吧喳喳唧唧吵闹着,又让沈襄錚万分悲伤和寂寞。
他胡思乱想着。
胸膛内,肚腹内,一切器官都在翻腾着。
也如滚油熬煎。
这么多日子了,麻利珀也好,麻槑霙也罢,一定都是改嫁了,嫁到远远的城镇中去了。
因为他记起了那个麻利珀,他进了这善良山姑的小黑屋,按照大山中的习俗,这个女人就永远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虽然没有和他行周公之礼呀。
是呀,一个女人,年纪轻轻,怎么会长久地独守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