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妈,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rdo;舒夏将那匣子随意的放在桌上,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一样&ldo;我吃这个,还不如去吃几顿炸鸡呢。&rdo;
&ldo;臭小子,&rdo;白柔拍了他肩膀一下道&ldo;那行,你学习吧,我先出去了,不准偷懒啊,偷懒了我就……&rdo;
&ldo;让我爸打我,&rdo;舒夏懒洋洋的笑道,看着老妈气急败坏的出去,房门关上了,这才重新打开了那个木匣。
他用一块干净的布垫着取出了那棵老参,怕伤了药性,只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就知道果然是上好的老参。
他也不识药性,但是做菜的时候接触食材中就有人参这种东西,好坏还是能辨别一些出来的,不过姥姥可真舍得,就他这么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如果真特别刻苦学习劳心劳力还好,不耗费精力,就这么个根须吃下去,都得流鼻血。
舒夏将东西重新放好,放进了带锁的抽屉里面上锁装好。
好东西自然人人觊觎,这种东西,还是尽快的处理掉的好,免得遭贼惦记。
白柔轻手轻脚的从舒夏房里出来的时候,舒瑜也正好摘了眼镜从书房出来倒水,他是大学教授,难免得备课,白柔也体谅他,家里的活都不让他动手。
&ldo;你这偷偷摸摸得干什么呢?&rdo;舒瑜给茶杯里面倒了热水问道。
&ldo;给夏夏送点果子,怕打扰他学习,&rdo;白柔小声说着,凑过去给他捶捶肩膀&ldo;最近你们学校评职称还顺利么?我看你累了这么久了。&rdo;
&ldo;还要再忙一段时间,&rdo;舒瑜摸着她放在肩膀上的手道&ldo;可能过段时间得在学校住一段时间,你帮我准备一下衣服什么的,辛苦你了。&rdo;
&ldo;你忙我知道,可也要注意身体,&rdo;白柔揉着他的肩膀,抓着他衣领的时候,蓦然看见了一根长长的头发,随手给揪了出来道&ldo;你这衣服多少天没换了,你看我发现了什么。&rdo;
舒瑜不明所以,转头看她&ldo;发现了什么?&rdo;
&ldo;长头发,&rdo;白柔刚说完这三个字,蓦然感觉手下的肩膀一僵,她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面,给舒瑜理了理领子,温声道&ldo;我知道你累,你中午不会穿着衣服睡的吧?&rdo;
舒瑜听她这么说,缓缓的放松了肩膀道&ldo;你不知道,最近研究室那边也忙着进度,回来倒头就睡了,没你在,我有时候也偷懒,衣服都没人给洗。&rdo;
&ldo;行了,我回来,我给你洗,&rdo;白柔从他身边下来道&ldo;我看会儿电视,不打扰你了,你快去忙吧。&rdo;
&ldo;嗯,&rdo;舒瑜端起了杯子朝书房走去,在关门的时候看了一眼正兴致勃勃盯着电视的白柔,终于还是选择相信她没有发现。
而等他关了房门,白柔看了看垃圾桶,那根发丝看起来偏粗一些,偏黄一些,不像她的头发,可是人的头发千千万万,谁知道有没有哪根不一样。
很多夫妻都是毁于彼此猜忌不信任,白柔选择相信自己的丈夫,他说没有,她就信他。
晨起,舒夏伸了伸懒腰,拥着被子不想出来,昨天雨停了,这会儿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下雨天,睡觉天,又有老妈经常晒过的暖烘烘的被子围着,他昨晚又睡得迟,是真的想赖床。
老妈不管他赖床,只想着他学习辛苦,难得放假应该多休息,可是他的父亲却不允许他哪怕一次的赖床,从前舒夏只觉得他严厉,但早睡早起确实身体好,现在想想,还真是十分的不近人情。
早饭上桌,简单的三菜一汤,舒夏吃着熟悉的饭菜,用朦胧的水汽掩饰自己的热泪盈眶,能再尝到老妈做菜的味道,真好。
这是一种别样的味道,前世他的手艺不管再如何精进,仿佛也做不出来的一种味道。
&ldo;吃饭头那么低,不怕吃到鼻子里面去?&rdo;白柔端着蛋羹过来的时候,就见儿子头都要埋在碗里了。
舒夏连忙将泪意抑制住,抬头的时候已经带上了笑容来&ldo;还不是因为妈你做的太好吃了,我恨不得连碗都吞下去。&rdo;
这句是真话。
&ldo;嗯嗯嗯,你有理,我记得你上星期还说整天就吃这个,能不能换个新花样出来,&rdo;白柔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道&ldo;那是谁说的?&rdo;
&ldo;反正不是我,&rdo;舒夏立马赖账,老妈啥都好,就是爱翻旧账这毛病太不好,得纠正。
&ldo;你,&rdo;白柔气的要打他。
&ldo;饭桌上,专心吃饭,&rdo;舒瑜放下了筷子道&ldo;打打闹闹的掉地上了怎么办?&rdo;
白柔朝舒夏瞪了一眼,立马乖顺的坐下来吃饭,再不复刚才要动手的女侠风范。
舒夏看她的举动,却开心不起来,老妈她是真的爱舒瑜这个男人,要不然也不会处处包容体贴。
只是她此时越幸福,舒夏就越担心她知道真相时候的样子,就如同泡沫一样,只是虚幻的美好,早晚有梦醒的一天。
&ldo;跟你们说件事,&rdo;舒瑜吃完饭,在餐桌上说道&ldo;我最近一个星期都要住在学校,赶研究的进度,舒夏你在家好好写你的作业,上了高三以后还敢贪玩,我可饶不了你。&rdo;
他此时真像一个关心儿子的父亲,可是舒夏却没有办法领情,住校?赶进度?
老妈一回来他就要离开,只怕是外面那个女人快要安抚不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