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依依也说道。
陆晨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他浅浅一笑:
“写就写,真金不怕火炼。这俩棒槌这么挑衅我,不让他们付出点代价,我念头不通达。”
他看着陈琅琊和艾利克斯:
“我可以再写一副意境更在《男儿杀人歌》之上的字帖。我若写了出来,你们俩就给我跪下,叫我一声爷,再给我滚出这里。”
陈琅琊嗤笑道:
“姓陆的,牛逼谁不会吹,你要是写不出来呢?”
艾利克斯也讥讽道:
“对啊,你要是写不出来呢?”
陆晨微眯着眼:
“我自断双手,此生不再握笔。”
此话一出,满室哗然。
“陆先生……不可冲动!”
“陆先生……别受此等小人挑拨……”
“陆先生……请三思!”
林秋、张寅恪、孙亚夫等人,包括那天见过陆晨在游轮上写《男儿杀人歌》的豪绅大商们,都劝陆晨不要冲动,中了小人的奸计。
《男儿杀人歌》乃是应运而成,就如李白写《将进酒》、张若虚写《春江花月夜》、张伯高书《古诗四帖》、唐寅画《桃花美人图》。
诗是他们写的,字是他们书的,画是他们摹的。
但这些作品,都是他们艺术生涯的巅峰,要他们再超越,绝无可能。
此刻也是有一样。
《男儿杀人歌》便是陆晨书法的巅峰,再去超越,几无可能。
陆晨摆了摆手,示意众人不必多言。
他看着夏诗清。
夏诗清明了,浅笑着上前,替他磨墨。
她脸颊微红,如洛神仙子谪落了凡尘。
如此这般、楚楚动人。
陆晨眉峰一挑,本来温润的眉眼,多了些娟狂,多了些睥睨,多了些锋芒。
他握住了笔,蘸好墨汁。
动作自然又庄重。
好像他握的不是一支笔,而是一把剑。
他就是山林月色中,纵酒狂歌、拔剑器舞的剑客。
光彩照人,雄姿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