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心疼得要命:“没事了,妈,没事了。我这就救你,你忍忍啊。。。。。。”
陆妈妈若有所觉,眼睛抖了抖,眉头也皱起来。
还是没醒。
伤到了腹部,谢之章脸色有些苍白:“怕她发现,我把车子停在路上。我去开车,你们等我。”
霍司州颔首:“放心。”
这个“放心”包含的意思,两个男人都非常清楚。
交换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谢之章扭头去角落里找了根废弃的木棍作为助力。
刚把木棍捡起来,一阵可怕的轰隆声忽然响彻整个厂房。
“去死吧!你们都去死吧!”
伴随着疯狂的尖笑声,鼻子歪着的薛巧巧笑脸狰狞,癫狂地开着那辆车头损毁的车子冲进厂房。
油门踩到最大,径直朝着中间冲锋。
“不!小念!快躲开!”
温润从容的谢之章第一次失态,大吼一声。
陆念猛然抬头,刺眼的车灯径直照进她的眼底。
她知道,她应该跑。
可是。。。。。。
鼻尖沁着汗水,来不及多想,陆念第一反应是把陆妈妈连人带椅子迅速推向安全地带。
陆妈妈毕竟是个成年女性,连人带椅子分量沉重。
陆念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整个人被惯性带着摔倒在地上。
车子飞速接近,她似乎能感受到车子带起的风,能看到滚滚车轮携带着钢铁巨兽,要将她碾压成肉饼。
幸好妈妈不会有事。
脑海里只剩下这个念头,陆念最后留恋地朝着霍司州的方向看过去一眼。
一滴清泪沿着脸颊滑落,她的心里涌上遗憾。
可惜,哪怕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依然不敢向他倾诉自己的心意。
癞蛤蟆的龌龊心思,哪怕只是放到天鹅面前,都是在恶心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