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两国军队就开始了真正全方位大战前的,胶着。也可以说,正策划进行更深次的谋略。简而言之就是不再动手了,倒是南兴大帅还不信邪的死命攻了几次卫边府外城,欠收拾的时不时把他那一千个好手拉出来溜达,结果不到几天,就被神出鬼没的飞凌军敲了一大半儿,南兴国也老实了。
战时,暂时的相安无事。
这时候西荣国以北已到了冬天的尽头,虽然天气还是有些瘆人,但已经暖和的多了,其他地方相对的也有些湿润了,偶尔下过几场小雨,但不到半天就歇了。
天气转变,人心,自然也有些许的动摇。
从前一直担惊受怕总念叨着西荣指不定哪天就亡国了的自然升起希望,纷纷向着中天国的方向叩拜伟大英明的逢春法师,祈祷他老人家长命千岁,福寿安康,一些仁慈的还不忘顺便念叨念叨那位因为逢春法师没好好过年的女将军,当然贡品梨霜是别指望了,承个名也不行。一些觉得不够的甚至还主动捐钱为逢春法师建了个生祠,那阔气的,都快赶上十万大军一天的饭钱了,就那样一些小老百姓们还觉得不够,一个个大义凛然,咬牙切齿的把自己的家底儿捐了出来——那虔诚,感动的天上的飞鸟都提前飞回来了。
西荣各地如此,国都里的人更厚道,不但自发将各地居民的行径复制一遍,还愈发勤快的往弈棋易财跑,主动要求陈齐鲁大师有空说说逢春法师的倚红偎翠·······把麻杆儿高兴地,嘴都长成斜的了,要不是他狠心打了自个儿一巴掌,怕是一辈子都定型了。
西荣国自然不全是这种人。人有百万,各个不同,有愚昧的自然就有聪明的。当然,西荣国人的聪明也分了好几个档次。
起码那些借着梨霜阻挡北华军而大肆宣扬逢春法师天神下凡,需要供养从而敛财的商人才子们就不够聪明!
处理掉几个过于严重的案例,西荣帝摆摆手,指着一堆奏折,“这样的事件,太子,你同左相共同处理吧。”
“是,儿臣遵旨。”
“臣遵旨。”友好的冲太子笑笑,左相确定太子也是一脸友好后才起身随太子出去。
“皇上,海元帅又有折子递上来了。”这时候西叶枫,黄公公和右相都在。三人将下首桌上那一堆奏折分类着,黄公公抬头,将折子递到西荣帝手里。
“皇上,臣以为,海元帅提议,甚好。”右相突然走到西荣帝跟前,面色严肃。
“海元帅会无缘无故主动帮忙?”也不知想到什么,西荣帝一脸讥讽,瞥着奏折。
“自然是护国将军的手笔,否则海家军怎会无缘无故的,将南兴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你是说陈梨霜去卫边府了?”面色一寒,西荣帝眸光顿时冷了,“那怎会无人知晓,更无人向朕禀报?”玄,洪,荒,只比西荣帝的暗侍差了一个等级。
“她与海元帅是表亲,做舅舅的自然心疼侄女。况且,海家开国元帅足智多谋,有什么兵谋留给后代了也未可知,还有海老元帅,那也是一代天骄的人物,海元帅是他亲自教育,海三老爷也不可小觑。”猛地抬头,西叶枫淡淡看一眼右相,躬身一礼,“父皇,儿臣以为,海元帅既然有心增援,让他去便是,陈将军手下的士兵太过单薄,一旦西荣下起大暴雨,北华人打来,怕是不堪设想。”
“那朝堂之上该如何说?”眉头更冷,西荣帝看眼西叶枫,“做事越来越不长进了,下去。”毕竟海家军与南兴大帅打完不久,不少人会以为这是偶然为之,此时若是贸然撤离,南兴军再度回返········其实,也不排除是这个可能。
“父皇?”
“朕说下去!”
“是。”低声,西叶枫缓步走出,仍是一脸呆板神色。
“皇上,陈将军纵然有些过错,但于家于国,她终究不是狠心之人。”躬身,右相语声清越,眸光闪闪。
“你说,逢春法师是如何知道陈梨霜有此才能的?竟然破解了陈家的‘万夫莫开’。”
“皇上?”
“朕还不糊涂,更不好敷衍。神鬼之说,岂能坐真?”话落西荣帝的目光如刀子一般扎了过来。
“怕是,从前有过一面之缘吧。”有些瑟缩,右相转而清淡一笑,“想来那逢春法师虽不同神鬼,却慧眼识人。可叹当年陈将军真珠被人误做鱼目,他还能认出。”
“哦?那不知,他可见过右相的真面目呢?”西荣帝,一直相信自己的感觉,非常。
“皇上·······”右相立即跪了下去。